“嗯,去吧。”沈青禾面露疲意,珠莺见状便再未说话,便轻声退了出去。
沈青禾望着一旁香炉上,青烟缭绕,她起身走到香炉前,嘴角含笑,却并未有何动作,只是径直向穿便走去。
门外,黑影驻足片刻,便闪了出去。
沈青禾这才弹指,手上不知飞出去什么,香炉片刻便再无青烟散出。
这一夜,安静地出奇。
第二日一早,红嬷嬷便进了沈青禾的屋子,伺候沈青禾起床,这平日里本事珠翠和珠玉的事情,因为两人这几日受了伤,红嬷嬷便顺理成章地贴身伺候沈青禾。
“小姐?”红嬷嬷轻声进屋,见沈青禾尚在睡觉,抬头看了看日头,按照规矩,女子应当早起向家中长辈问礼,可是这沈青禾竟然尚在被褥之中。
老婆子眉头微皱,眼中泛着挑剔的神色,望着沈青禾的背影走到床前,刚想喊醒沈青禾便被进屋打扫的珠莺看见。
“你在干什么?”珠莺见红嬷嬷弓着腰,鬼鬼祟祟地向内室走,立马低声喝住她。
珠莺将水盆放在一旁的桌上,说着便走过去,拉着红嬷嬷就往外走,红嬷嬷手一撒,力气颇大,珠莺一个没注意不小心跌在地上。
“你!”珠莺压低这嗓子,生怕把小姐吵醒了。
“你这个贱婢,竟然赶来拉扯我!”红嬷嬷咬着牙啐道。
珠莺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手肘因为先着地,被磕得生疼,眼里泛着红:“你这是干什么!小姐素来早上不喜他人吵闹,休要扰了小姐的清净。”
“你懂什么规矩,你这小丫头!”红嬷嬷盯着珠莺,恶狠狠道,极为强势的样子。
内室里,女子微微皱着眉头,本来这几日睡眠不好,睡觉睡得浅,即使珠莺声音压得在地,可是这红嬷嬷嗓门颇大,不一会就把沈青禾给吵醒了。
沈青禾伸手揉了揉脑袋,睡眼惺忪,外面两人也听见了里面的动静,红嬷嬷见状,快了一个身位走进内室,笑盈盈望着沈青禾:“小姐,您醒了。”
声音柔和,好一副慈祥和蔼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那副市井泼妇,小人耍泼的模样。
珠莺想要说话,却都被红嬷嬷抢了先,话被胸口,只能憋着气看着沈青禾。
“珠莺,这是怎么了?大清早谁惹你了?”沈青禾将珠莺这服模样,也大致猜到了什么,却还是装作睡眼朦胧的样子。
只见红嬷嬷等着珠莺两眼,随即笑着道:“无事,珠莺刚刚不小心磕着了。”
“哦?可还好?”沈青禾看着珠莺,手中悄然做了些动作,珠莺得到示意,便也未再多说话,只是憋着气道:“奴婢先去打扫了。”
“嗯。”沈青禾脑袋尚有些不适,便摆了摆手:“去吧。”
红嬷嬷看着沈青禾,绕道她身后,将双手覆在她太阳穴,轻轻揉着:“小姐,可是有些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