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和你去跟着惠美,想办法在宴席开始之前把她带过来,实在不行的话就随她去好了,好好保护她。”上官野说到最后似乎也妥协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真的是她不想做的事情,那么他也不能勉强她。
“是。”上官佐和只是低头应了一声,他一向不会违背上官野吩咐的事情,他仿佛是最忠心的仆人,没有过多的言语,除了服从还是服从。
他是上官野从孤儿院领养出来的,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有记忆开始他就呆在了这个冰冷的,没有家人的封闭式的房子里,他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在这样纯真的年纪就爱打爱闹,他不爱讲话,永远只呆在一个角落,默默看着天空,看着云。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他问自己,如果让他摆脱现在的生活,他会用什么来回报那个人。
当时,他没有犹豫,眼神坚定,“我会献出一生”。
那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会说出的话,他明显感觉到那个男人的神情一怔,随后自己就被冠上了上官家的姓,这对他来说既是一份束缚又是一份荣耀,他在交出自己人生的同时也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上官惠美就知道家里的那个老顽固没有这么容易打发,竟然派了一个跟屁虫到自己身边,无论她走到哪里,他总是出现在自己十步距离的地方,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难道你都没有自尊的吗?就算你想做条狗,也不要出现在我的身边。”
他依然没有反应,无论上官惠美怎么骂他,怎么侮辱他,他好像根本没有听进去一样,只是管自己矗立在那里。
在上官惠美看来,他就是一个怎么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只会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好吧,他爱跟就让他跟个够,她就不相信他还能跟自己一辈子。
事实上,她实在是低估了上官佐和的韧力,对他来说,接受命令之后他就会等到任务完成为止。
她在街上逛了一天,他也就陪了她一天,偶尔在她觉得口渴的时候,他总会神出鬼没地在她面前出现,然后为她递上一瓶水,她本来想帅气地甩开的,可是又觉得没必要跟这样的木头一般见识。
她没有注意到当她猛灌矿泉水的时候,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柔情。
“小姐,有点晚了,您应该回去了。”
上官惠美睨着他,不过这还是今天他第一次开口跟自己讲话,原来木头也会讲话啊,真是稀奇。
不加理睬,她大步地走进夜店。
上官佐和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群微微皱眉,她似乎很适应这样的环境,周围的男人看见她恨不得粘上来,只是碍于他在旁边的缘故,都只是远远地看着。
上官惠美只是觉得心里烦闷想要进来放松一下心情,本来也就厌烦那些男人的搭讪,现在有他挡掉那些苍蝇,自己也能安安静静地坐着喝两杯酒。
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她觉得脑子有些晕乎乎的,一杯杯的烈酒下肚,可是心里的烦闷却半点也没消减。
“走,陪我去跳舞。”
上官惠美一把拉过上官佐和走到D吧,本来就已经是全场焦点的她一下子吸引了许多男士也围了过来。
上官惠美在一片叫喊声中脱掉了镂空的毛线外套,一把甩到了旁边,身体也贴近上官佐和开始扭动起来,旁边的男士自然是羡慕这样的待遇,可是也只有眼红的份。
上官佐和有些无措,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当然这么多年来,就算是替上官家做事的时候也有不少人为了巴结他送上各种各样的女人,可是他是第一次这么靠近她,第一次感受着自己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因为尽在咫尺的撩人香水味而叫嚣的感觉,一切只因她。
这个夜晚,交换闪烁的光圈一点点在她娇俏的脸庞晕染开来,微醉的她不再像平时一样攻击性十足,带了几分小女人的娇媚,只是她依然疯狂。
他不能忍受她的美好暴露在其他男人面前,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几乎裸露的肌肤上,幸好他够高,外套套在她一米七几的身上刚好到大腿根部,遮住那隐隐泄露的春光。
只是就算上官惠美已经喝醉,她依然不是省油的灯,疯狂之余一把扯下他的外套,她现在只是觉得全身发热,就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找寻能让自己发泄的出口。
上官佐和无奈,只有将她一把抱起往外面走去。
可能是累了吧,上官惠美安静地倒在他的怀里,也不再折腾了。
她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她,没有任何理由,一个忠心的仆人绝对不能对主人有非分之想,这也是他每天提醒自己必须谨记的一件事,他们之间没有可能。
上官惠美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头晕脑胀的,揉着太阳穴,打量了一下周围,原来那个木头把自己送回家了,或许也是因为有他在吧,她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疯狂,因为她永远不用担心自己一夜宿醉醒来之后,身边会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也是让那块木头跟着唯一的优点了吧。
“以后少去那种地方,你可以不嫁到安藤家,可是也注意点影响,毕竟一个女孩子喝到酩酊大醉,这影响也不好。”上官野看着一脸颓废的上官惠美说道。
他现在也不指望她能乖乖听从自己的安排嫁给安藤希,只要她好好的,找个让自己也满意的男人嫁了,那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就没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上官惠美本来也就没打算和他口中那个安藤家扯上关系,安藤家就算再有权有势,可是她想要的幸福他们给的起吗?
将权势和金钱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她嫁过去还有幸福可言吗,她可不想一辈子就这样锁在一个大院,然后等待四季交替,接着容颜老去,一年也见不到自己的丈夫几面。
难道新时代的女性还要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真是可笑,她的人生只有她自己可以做主。
“我要搬出去。”上官惠美说完就管自己起身。
“你说什么!你还有什么不如意的,这个家难道就那么留不住你吗,你不想做的我有哪件事为难过你,雅馨也搬出去了,你……”
“不要为你的过错找借口,自从母亲过世之后,我就没有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你也不再是我那个尊敬的父亲了,因为他已经死了,随母亲一起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