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指名道姓是谁,但是已经说得够直白了。
刚刚肖珊珊一个电话打给了许静云,许静云立马联系了这部戏的导演,如果他执意要启用许可言,那以后也就别想合作的事情了,许静云是慕氏旗下娱乐公司的女明星之一,如今虽然算不得当红炸子鸡,但是人气和资源都有,关键背后资本也强劲,有金主,家境也不错。
导演没有必要为了许可言一个刚知道名字的小龙套得罪许静云,于是撂下电话就来撵许可言走了。
“当红花旦”这四个字一出,许可言立马就明白到底谁在背后毁了她的机会。
其实之前也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许静云的消息这么灵通。
她苦笑了一下:“那……还是谢谢导演了,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她转身就去更衣室换下了宫装,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一番折腾,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结果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手腕上刚刚在河边划出的口子,提醒她一切都是发生过的。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要接到一个戏份尚可的角色了,可惜造化弄人。
那边常青兴冲冲的打来电话:“我今天被派出去拍定妆照了,可言,你拍的怎么样了?虽然这回的角色小,可是在剧组混个脸熟也是好的啊,你长得那么漂亮,一定有机会的,哎我跟你说,你的脸是我见过的,最上镜的那种脸型,特别完美……收工了我们一起吃饭庆祝啊。”
“我……没拿到那个角色。”许可言声音低低的,觉得很对不起常青的帮忙:“许静云好像知道了。”
那边安静了几分钟,随即常青炮仗一样的炸开了:“许静云是不是有病啊,你又没碍她什么事儿,怎么,她当个明星你就不能进娱乐圈了,一个小龙套她也不让演,简直太霸道了吧!爸妈也抢,工作也堵,非要把人逼死吗!可言你别着急,别难过啊,我就不信了,我认识特别多的剧组,我一个个的去找人,就不信不能让你演几个角色……”
“知道啦,我还好。”许可言又安慰了常青几句,这才收拾一下心情,准备离开摄影棚。
正在她微微低头,加快了脚步准备离开这个不那么愉快的地方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阵夸张的笑声:“哎呦,这不是刚刚大放光彩的许可言吗?怎么就灰溜溜的走了,不是还给你准备了一个贵妃的角色吗,我还以为,这再拍几下导演的马屁,女主角都是你的呢,怎么还走了。”
许可言不用回头,听这声音就是刚刚跟自己对戏的肖珊珊。
她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想想以后该怎么办,并不想跟肖珊珊在片场撕逼,可是肖珊珊动作比她更快,两步三步就窜到了她前面,上下打量她,嘴里啧啧有声:“我早就在静云那里听到了你的大名了,你就是许伯父伯母的那个养女吧?
“你说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怎么样,被许家扫地出门了吧?长得倒是还不错,就是一脸蠢相,想要傍大款,结果被人家抛弃了,灰溜溜的逃去了国外,怎么,去国外转了一圈,才知道还是咱们这里人傻钱多,想进娱乐圈勾引有钱人?”
有些人,她是什么样,看别人就是什么样。
许可言哭笑不得:“许静云就是这么跟你说的?”
“不然呢。”肖珊珊看着许可言的表情充满了轻蔑:“别以为有一张漂亮脸蛋就了不起,长得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你是比不了的,人要学会认命,别去招惹你惹不起的人。你刚才挺出风头啊,那又怎么样,我一个电话,你就要滚出去,记住,你跟我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不要痴心妄想。”
她得意洋洋,只觉得许可言的命运都掌握在了自己手中,自己把对方看得清清楚楚,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很有快感,肖珊珊下颚高高的昂起,等着看许可言惊慌失措的跟自己赔礼道歉。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谁让自己比面前的女人混的好呢。
“你现在表情还挺丰富的,要是演戏的时候能这么鲜活就好了。”许可言没有她预料之中的慌张和怯懦,反而含笑看着她:“就是这么一细看,双眼皮和鼻子都假的不行,找的整容医生不够好啊,你跟许静云关系那么亲密,让她介绍医生给你嘛。”
肖珊珊最近针打多了,加上整容后遗症,整张脸都有些僵,这也是她控制不好面部表情的原因之一,被许可言踩了痛脚,顿时炸毛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纯天然的!”
虽然现在外界也都在说她是整容脸,但却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许可言了然的点点头:“好好好,天然天然,不过我还是头一次看到阿凡达一样的天然山根,也是开了眼界。麻烦让一下,我还有事儿,撞到你鼻子就不好了。”
肖珊珊下意识的忙躲开了,生怕许可言真的撞上自己的鼻子,这鼻子已经返工过四五次,再撞一下估计就要毁容,刚一让开,就觉得自己落了下风,气急败坏的怒吼:“你别得意,以为这事儿就算了吗?我告诉你,静云说了,不会让你好过的,你休想在任何一个剧组里找到工作,这条路你走不通的!”
她说完心里又涌起了一股快意,对方明显是垂死挣扎,蹦跶不了几天了。
许可言顿住脚步,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缓缓回过头,用眼角余光看向小人得志的肖珊珊:“那麻烦你也告诉许静云,人的一生长着呢,纸不包住火,早晚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谁笑到最后,才笑的最美。”
“想的倒是挺美!”肖珊珊在原地冷笑。
许可言不再搭理她,转身就走,把这里发生过的一切抛在了脑后。
沮丧,郁闷,悲伤,这些情绪肯定会有,但是如果自己轻易地被他们打败,笼罩,那自己真就要像肖珊珊所说的,再也没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