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比他的容貌,地位和权势,更令人心折的品质。
她一个人在黑暗里,已经走了很久很久,久的在周身包起一层厚厚的保护壳,轻易不会让任何人走进她的世界。
是慕景晟,一点一点的融化了她。
“你怎么说话这么恶心。”慕景晟很嫌弃的撇了撇嘴:“我为你做这些事情,不是应该的吗?”
“是……吗?”许可言有点懵逼,从小到大没什么人为她做这种应该的事,难道是她要求太低了?
慕景晟点点头,把许可言的手揣在自己西装兜里,拉着她往地下停车场走,他英俊的侧颜沉着冷静,但却让许可言油然而生一种熟悉感和温暖的感觉。
好像跟慕景晟在一起,外面再多风浪波折,她都不怕,再多的恶意和攻击,也都可以承担。
她听话的跟着慕景晟往前走。
微凉的风吹打在两个人的面颊上,慕景晟再度开口的时候,声音里染上了几分喑哑,像是酝酿了许久,才开了口:“你没有问过我为什么会有恐女症,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吗?”
他转过头,认真的看她。
许可言眨眨眼睛:“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慕景晟的恐女症,不是先天的,许可言查过很多资料,对慕景晟的情况也做过分析,在医院的日子实在是太无聊了,她自学成才,都快把自己看成了四分之一个心理医生了。
这会儿面对慕景晟突如其来的倾诉,她又是好奇,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凝视着他的双眼,鼓励的看着他。
她有预感,慕景晟要告诉她一些秘密,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我小时候身体不大好,很多旁支觉得我一定活不太久,都盯着慕家的家主之位。”慕景晟说起往事,跟许可言一样面无表情,很平静。
豪门内斗是很经常出现的情况,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会做出很多不符合常理,违背道德的选择。
亲属关系在这时脆弱的像是一张纸一样。
除了慕家二老,几乎所有的旁支亲戚,尤其是家里有儿子的,都眼巴巴的盼着慕景晟长歪,被养废。
偏偏慕景晟从小就有洁癖,娇贵的不行,脾气也不好,却一直没病没灾,眼看着越发聪明,显示出远超常人的智慧,那些觊觎家主之位的亲戚开始坐不住了。
那一年慕景晟十四岁,刚刚上初中不久,就有人往他的床上塞女人,都说男孩子如果过早的沉溺于男女之事,会对身体产生影响,很多纨绔都是十几岁就已经是情场老手,所以这些人不遗余力的给慕景晟制造机会。
慕景晟能躲就躲,但到底中招了一次,被下了药,跟一个面容清纯的女生被关在酒店的房间里。
那种难受的感觉,令人崩溃,而对方种种露骨的暗示和勾引,也让他感到恶心,最终他夺门而出,又在冷水里泡了一天一夜,才没有做出令自己感到心塞的事情。
也就是从那次之后,他对女人本能的有一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