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慕景晟换了个姿势,侧躺在车后座上,居然……睡着了!
有惊无险。
许可言沉沉的松了口气,感觉自己要被吓出心脏病了。
开着导航回到紫金都苑,许可言泊车入库,之后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一滩烂泥似得慕景晟扶进了别墅,因为佣人们一到晚上就自动隐身的关系,灯火通明的别墅里空无一人一般,许可言又不好大呼小叫的把人都叫出来,只能认命的三步一歇,最后千辛万苦的把慕景晟扔到了他卧室的大床上,突然想到了一个被忽略了的关键性问题——
她的卧室在哪儿呢?
来了这里两天,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许可言恨不得直接掐着脖子把慕景晟叫醒,让他麻溜的给自己安排住处,但是也很清楚这绝无可能。
闹不好酒后失德的慕景晟还会把她这样那样,悲剧的历史重演,发财将喜提一个亲弟弟。
好吧,她忍。
最后身心疲惫的许可言只能在慕景晟床下的地毯上睡了一晚上,只因为这是他卧室里最舒服最平坦的一块地方,这货卧室里不摆沙发,直接摆了一对价值连城的黄花梨太师椅,也是醉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翌日清晨,许可言再度在慕景晟的怒吼中醒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慕景晟躺在地上,身边趴着刚刚睁开眼睛的许可言,正枕在他的胳膊上,以至于一时半会他的胳膊根本抽不出来。
两个人的姿势是彼此交缠着的,许可言的一条腿还压在慕景晟的身上,甚至,口水还流到了慕景晟的黑衬衫上,在他前胸留下了一滩可疑的水渍。
身下是柔软的波斯地毯,花纹繁复,织锦秀丽。
许可言吓得一咕噜爬了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双手下意识的拢住自己的身体:“你个流氓,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
昨晚趁着酒劲儿强吻什么的,她都不计较了,妈个鸡明明她是把人扶到床上了,怎么一睁眼居然滚到一起去了。
许可言瞪着又惊又怒的慕景晟,随着头脑清醒,终于顿悟:“我明白了,昨晚你喝醉了,我明明把你扶到床上去的,结果你半夜睡觉自己滚下床来了,还倒打一耙,简直不要脸!”
慕景晟:……
头脑里断片了的记忆一点点的浮现,慕景晟隐隐约约的记起了昨晚自己好像是喝醉了,还做了个梦,梦里怀里一片香软,接着他亲了上去……
“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慕景晟眯起眼睛。
“我当然不想在你房间里,可是我能去哪啊。”许可言委屈的要命:“我来了两天了你给我安排房间了吗,我去客厅睡,好么,早上佣人们一起来,还以为我是私闯民宅的犯罪分子呢,我就想着在你床底下打个地铺,早知道你这人这么不老实,我才不在你屋子里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