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床这种剧情,只在电视剧小说里看过,但愣是没听说过哪个女主不仅睡错了人,还把自己工作给搞丢了,弄得前途一片昏暗的。
许可言脑子嗡嗡的疼,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的肩膀上有着一处处似有若无的红色吻痕,仿佛在提醒她昨晚有多荒唐多激烈,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低下头在床脚摸索,想要找到自己穿着进来的浴袍,一拍脑袋,隐约的想起了昨晚那男人意犹未尽,似乎还抱着自己去浴室这样那样了一番,这会儿那浴袍浸了水,湿哒哒的没法穿。
她无语凝噎,只能翻翻找找,饥不择食的捡起一件男士衬衣套上,又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做贼一样的落荒而逃。
等到床上这家伙醒过来,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昨天这家伙热情似火,谁知道是不是哪个贵妇点的小狼狗,她一贫如洗,真的消费不起。
许可言脚步匆匆,走的那叫一个慌慌张张,丝毫没有发现,她不仅带走了自己的东西,还顺带把慕景晟的钱包证件也都塞进了自己随身的包包里。
于是当慕景晟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不着寸缕的躺在床上,周围被翻的乱七八糟好像被洗劫一空一般,而自己的钱包不翼而飞,贴身的衬衣也不见了踪影……
这场面,活脱脱像是被人打劫了。
正当他头疼欲裂之际,突然总统套房的门开了,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他的无敌损友兼心理医生华墨就欢呼着跑了进来:“surrise!昨晚怎么样,小晟晟,你不是对女人过敏吗?我就给你下了点药,点了个一流的脱衣舞女郎,哎呦,一看这地上的衣服昨晚就很狂野啊,我就说嘛,这种病吃药是没用的,实践出真知……”
慕景晟脑海里的记忆一点点清晰起来,眼看着华墨就要推门而入,他果断的冷喝一声:“滚!”
昨晚他意识迷离,勉强克制着自己把陪酒女赶走,接着就一头倒在了沙发上,恍惚之中,似乎那女人去而复返,但好像又不是先前那个……
如今脑袋又疼又涨,唇齿之间似乎还有那女人的余味,青涩又柔软,可口的要命。
只是,她是谁呢?
慕景晟揉了揉太阳穴,决定不去多想,却没想到这一次酒后乱性,造就了五年之后的无数麻烦……
当然,这都是后话。
眼下许可言出神的回忆过这一段往事,心里很是唏嘘。
那夜之后她丢了工作,前途无光,卖了房子再去医院的时候,就接到了养母去世的消息,养母虽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一直待她很好,这个打击让她觉得海城再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为了换个环境,托关系去了米国,一去就是五年。
可谁想到,世事无常,她如今竟又回来了呢?
“妈咪,妈咪?”发财的小胖手上带着软软的坑,在她面前挥舞:“妈咪,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大学同学,彼此的初恋。”为了应付儿子,许可言面不改色的顺口胡诌,总不能告诉发财,他其实是阴差阳错之后的产物吧,生活已经如此艰难,她干嘛还要打碎儿子心目中的肥皂泡。
“其实你爸爸不坏,他爱你。”许可言镇定心神,又摸了摸儿子脖颈上挂着的一枚银色戒指,这是她从慕景晟的钱包里拿出来的,做成了项链挂在儿子脖子上,也正是因为这枚戒指,加上儿子跟慕景晟酷似的容貌,才会上了一次电视就被慕家二老认出来,千辛万苦的拉去做了亲子鉴定……
“可是,我爱你呀。”许发财笑出两个软萌的酒窝,抱住许可言的腰:“妈咪,我们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