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背脊对着她,他浑身都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就差背上刻上四个字:生人勿近。
唐浅苦笑了一下,主动偎进他,细细的胳膊揽上他精瘦的腰肢。
“唐——浅!”顾子戚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往出蹦,叫她名字的两个字,简直可以用冰冷彻骨来形容。
募得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凝着她浅淡的眸子,一字一顿:“我说的话,你没听懂是不是?你不用这样做,也能得到你想要的,何必为难自己?”
“你怎知我想要什么?”她扬起笑脸,笑意深沉。
忽然,他看不懂她眸底的颜色,一闪而过,等他仔细去体察,她却已经换上纯粹。
“爷爷在瑞士的银行户头给我留了一比不少的钱,而且我们结婚时,大伯,”说起唐业,唐浅神情一冷,但很快调整,“也送了我一对镯子和公寓,就算我不是唐氏的董事长,我名下的财产,也可以让我不必来依附你。
“说这么多,是什么意思?那你想要什么?”
有什么东西闪过脑海,那样快,快到他都来不及抓住。
唐浅的眸亮的不可思议,他的问话,她却戛然而止,不肯再回答,就沉静的凝着他。
忽然,温热的掌心盖了她的眼睛。
唐浅一愣,从他掌心的缝隙中发现室内一暗。
他关了灯。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想到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就觉得心脏再一次剧烈的跳动起来。
眼睛上的重量离开,鼻端是他身上淡淡的沐浴清香,她被他搂到怀中,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抱住,当然,这是比较美好的形容,实际上,她是以抱枕的姿态被他箍在怀里。
犹豫着挣扎,就听见他立刻压低的嗓音,透着浓浓的暗哑:“别动,或许你今晚不想睡了?”
闻言,她立刻停止挣扎,安静乖巧的充当他的抱枕,两人离的很近,呼吸相闻,周围好像被一团暖气包围着,唐浅慢慢放轻了呼吸,然后沉沉睡去。
在她睡着以后,原本抱着她的人低下头,凝着她安静的睡颜,重瞳划过异色。
……
接起景莱的电话,唐浅听了一会儿,咬着唇低声说:“知道了,我会过去的。”
顾子戚一早就出去了,唐浅找了临时保姆来,这时正陪着滚滚在楼下看电视。
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她下楼来,对坐在沙发上的滚滚说:“滚滚,妈咪要出去一下。”
滚滚点头,跳下沙发送她到门口。
她换了鞋子低头吻了一下滚滚的小脸,打开门离开。
景莱安排的司机等在楼下,见唐浅下来,立刻给她打开车门,唐浅弯身坐进去,车门关上,司机快步上车,往唐氏驶去。
今天唐业要召开股东大会,应该就是说让她暂时退出唐氏的事情,躲了这些天,该面对的总要面对,何况逃避,也不是她的性格。
坐电梯到达顶层,电梯门一开,她就看见景莱。
景莱微微鞠躬,跟在她身后说:“所有股东都已经到达会议室,唐小姐,您有没有想好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