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娜咬牙切齿地说道:“母亲和爷爷去世后,赵海涛未曾露过任何悲伤表情,仿佛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每天花天酒地,听小人阿谀奉承。”
“这样的人,不配当我的父亲,也不配掌管我唐家的产业。”
“我将这群人赶走是要拨乱反正,保住爷爷留下的基业,福伯,您是我爷爷的结义兄弟,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爷爷的心血,在赵海涛手里搞破产吗?”
闻言,福伯脸色复杂,内心说不出的为难。
港城社团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一旦选择退出江湖,便不会再管江湖上的恩恩怨怨。
一边是社团规矩,一边又是老兄弟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
左右为难的福伯,只能以沉默应对。
见状,唐安娜突然抓起桌上的茶杯,用力摔在桌面。
“哗啦……”
茶杯被砸成碎片,唐安娜的纤纤玉手血流不止。
不顾被茶杯碎片割伤的手指,唐安娜抓起最大的一块碎片抵在脖颈。
“孩子,你别乱来!!”
福伯见状大喊了一声。
外边立刻冲进来十几名彪形大汉。
唐安娜一边用瓷片抵着脖子,一边朝后退。
鲜血顺着手指和脖子,缓缓地流向地面。
“不能保住爷爷和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趁早下去和他们团聚。”
“福伯,我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说得出做得到。”
唐安娜手腕用力,白皙的脖颈再次出现一道血痕。
“你……唉!”
福伯跺了跺脚,挥手说道:“都给我滚出去!”
十几名彪形大汉悻悻地离开房间。
福伯小心翼翼地说道:“孩子,把碎片交给福伯,我帮你就是了。”
“谢谢福伯。”
听到这句话,唐安娜丢下手里的碎片。
由于失血过多,唐安娜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见状,福伯三两步冲到唐安娜身边,迅速将她搀扶住,冲着外面大喊道:“马上叫医生,叫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