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雅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解释道:“这猫一开始也怕我,但相处久了就好了。如果你想摸它,就多花点时间陪伴它吧。”张阳有些沮丧地看着白猫,无奈道:“好吧,我们还是先吃饭吧。”桌上虽然只剩下一菜一汤,但两人依旧吃得津津有味。张阳明白,如果两人关系不好,即使面对满桌佳肴,也难以感受到美食带来的愉悦。相反,只要彼此心意相通,即使是一碗清汤,也能品味出其中的甘甜。值得一提的是,那盘烧鱼的味道确实有些咸了。吃完后,白猫蹲在灶台上,专心致志地舔舐着碗里的凉开水,偶尔还会被呛得直打喷嚏。而在此刻,小姨正在浴室里洗澡。张阳则将洗好的碗筷整齐地放入橱柜中。这橱柜是在张阳四岁那年,由一位善良的木匠精心制作的。虽然时光已经流转了十八年,但橱柜依旧坚固耐用。唯一的遗憾是,其中一个脚曾被蚂蚁啃咬,导致一小段缺失,现在只得用一块瓦片垫在下面以保持平衡。与城市的整洁相比,农村的蟑螂仿佛成了无法无天的霸主。对于农民来说,如果厨房里不见蟑螂的身影,那反倒成了异常之事。尽管小姨努力保持家中卫生,但蟑螂依旧难以杜绝。当张阳将碗放入橱柜时,他目睹了两只蟑螂迅速逃窜,而在橱柜的角落里,还散落着一些蟑螂的排泄物。张阳并不畏惧蟑螂,但他深知这些小生物可能携带疾病。因此,他打算在闲暇之余购买一些樟脑丸来驱除它们。随后,两人坐在屋外的板凳上,悠闲地聊起了天。由于农村的蚊子繁多,小姨不时地用扇子驱赶着它们。没过多久,王美抱着她的女儿丫丫也加入了他们的聊天。丫丫一见到张阳,便兴奋地喊起了“爸爸”,这让王美和张阳都感到有些尴尬。但周静雅并未在意这个称呼,她觉得王美的丈夫长期不在家,丫丫渴望父爱,因此称呼张阳为“爸爸”也是可以理解的。王美坐在周静雅身边,两人继续聊着家常。农村女人的谈话内容往往围绕着日常琐事和邻里间的八卦,这让张阳难以插话。他只能抱着丫丫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时地给丫丫挥手驱赶那些嗡嗡作响的蚊子。当时间接近八点半时,丫丫开始打起了哈欠。王美见状,便将她抱回家准备休息。在回家的路上,丫丫不停地叫着张阳,希望他能跟她们一起回家,并说要和张阳一起睡觉。这份纯真的情感让张阳感到既温馨又感动。等王美还着丫丫离开后,周静雅轻声嘱咐:“小阳,早些休息,明天还有看诊呢。”张阳微笑回应:“你也是,早些歇息。明天我去买些菜,还得向小姨请教厨艺,争取成为一个能喂饱你的好厨子。”周静雅轻摇头,略带戏谑地说:“听我的,别折腾什么厨艺了,那可不是大男人的出息。”张阳却认真地说:“我只想做你的专属厨师。”周静雅笑而不语,转而提醒:“你应该将精力集中在诊所上,知道吗?”张阳点点头,目光落在周静雅微扬的唇角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无声地咽下口水,轻声道:“晚安,好梦。”“你也是。”周静雅多看了张阳两眼,随后轻轻关上门。靠在门边,周静雅长舒一口气。以往与张阳相处,她总是感到无比轻松,但近来,每次与张阳在一起时,她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仿佛两人正在做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有时,周静雅会幻想张阳在是她的亲生儿子就好了,那样即使举止亲密,别人也只会赞叹这对母子的深厚感情。然而,张阳只是她的养子,两人之间若过于亲密,难免会引起他人的非议。更何况,周静雅是寡妇,一直未曾再婚,而张阳正值壮年。若张阳生活在农村,恐怕早已娶妻生子。身为寡妇的周静雅与壮年的张阳同住屋檐下,自然难免遭人非议。这些年来,周静雅早已习惯了这些闲言碎语,但此刻,她却异常在意,或许是因为她担心张阳会受到乡亲们的排挤。她时常会想,如果张阳早日成家立业,那么那些闲言碎语便会烟消云散。但每当想到张阳与另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时,她又会感到无比失落,甚至担心自己无法承受失去张阳的日子。“我这是怎么了?”周静雅低声呢喃着,躺在了床上。她凝视着外屋与里屋之间的那道木板墙,仿佛能透过它看到躺在里屋床上的张阳。她心中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无法理清。此时的张阳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一直在思考自己对周静雅的情感究竟是何种性质,为何他总是对她情有独钟却又不敢越雷池半步。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谁也没有发出声音打破这份寂静。直到夜深人静时分,他们才相继进入梦乡。早上八点多,看病的人来了不少了,张阳赶紧开门看诊。一晃,一上午便过去了。病人全部看完了,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了,张阳准备洗手吃饭。周静雅从厨房里面走出来了,把手机递给了张阳。“小阳,你的电话!”张阳一看,是纪灵灵打来的。“喂,张医生啊,你什么时候过来摸我啊!”纪灵灵在电话那边道。“噗……”张阳听着,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纪大小姐,别开玩笑,我可没对你做什么啊,你别乱说啊!”张阳无语的道,“有话好好说!”“嘻嘻,我是说你什么时候过来帮我柔胸啊,帮我治疗增生啊,你忘了啊!”纪灵灵在电话那边笑嘻嘻的道。张阳还真忘了,这几天各种事,于是道,“今晚你有空么?”“有,今晚我一个人在家,你过来吧,我脱好衣服在房间等你!”纪灵灵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