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面无表情,把她的挑衅无视。
客厅只剩下两人,南笙道:“傅先生,不仅脑子要用,樱园的监控,也不要关着。我想,你会发现很多有趣的事情。”
傅司晏沉默走向她。
南笙心弦紧绷,她想要后退,可却仰着下巴,冷冷看着傅司晏。
傅司晏走到色厉内荏的南笙面前,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指腹放在她娇嫩的唇瓣上。
“你最好松开我!”南笙咬牙警告。
她可以直接推开傅司晏,但她很清楚,在樱园惹怒这个男人有什么后果。
不为自己,她也会为被傅司晏拿捏的小葡萄着想。
“南小姐,我也劝你一句,管住自己的嘴。”顿了顿,他眼神幽深几分,“忘记告诉你,你和沈逢时没登记结婚最好,毕竟你还是我的太太。”
南笙皱眉:“你什么意思?”
“你不会以为签了离婚协议,就真的离婚了?”傅司晏很满意南笙吃瘪的表情。
她像是迎风盛开的玫瑰。
艳丽,可刺太多。
傅司晏很愿意看她被拔刺的样子。
“你没登记离婚?”南笙满脸惊讶,她以为傅司晏当年不惜那么多手段逼她签离婚协议,肯定会立即去民政局登记离婚。
为什么……
她震惊,魂不守舍的样子让傅司晏误会。
嘴唇一痛,南笙回神,她条件反射将傅司晏一把推开:“你做什么?!”
说罢,她轻轻抿了一下被他掐得泛痛的唇。
傅司晏以为她因为自己没登记离婚而恼羞成怒,心下不快。
“南小姐,沈逢时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犯了重婚罪?”傅司晏话中的威胁明显。
南笙并不慌张。
“傅先生当年迫不及待地要我签署离婚协议,却又这么多年不登记离婚,就不怕你的心肝跟你闹?”南笙依旧想知道他为什么不离婚。
至于傅司晏说的重婚罪,根本不存在,所以,她并不会受到威胁。
她的话,让傅司晏的眼眸不动声色眯了一下。
当年她那么喜欢自己……如今说别人是自己的小心肝,竟没有一点难过的意思。
“她以为你死了,一直生着病。我不登记,也是为了怕她心中的罪恶感再深一份导致病情恶化。”傅司晏的言外之意就是,总归不是因为她。
南笙翘起嘴角,扯出嘲讽的笑,转身上楼去。
傅司晏的话,像是击打在她心中的拳头,让她更加认清自己的内心。
来到小葡萄的房间里,南笙见安姨坐在床边给已经睡着的小家伙读睡前故事,她莞尔一笑,走过去。
“安姨。”她轻声喊道。
戴着老花镜的安姨抬眸,满布沟壑的脸上露出慈爱:“夫人来了。”
说话间,她站起来。
南笙略一颔首,她走到小葡萄的床边坐下来,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脸蛋,眼神里都是温柔。
“夫人这些年辛苦了。”安姨在一旁,轻声说。
“不辛苦,有孩子陪着我呢。”南笙回答。
为了不打扰孩子休息,南笙和安姨离开房间。
安姨带着南笙进入她的房间,开口道:“这是先生特意让我给你准备的。”
这是樱园的主卧,只有樱园的主人才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