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罢,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侯爷夫人失踪这件事,跟哀家没有关系,哀家请她入宫,只是因为时间久了,惦念着她,毕竟,她也是由哀家指婚嫁给侯爷的,哀家传她入宫,真的只是为了见见她,跟她说一些体己话……哀家不知道,竟有人在哀家眼皮底下戏耍哀家,掳走了侯爷夫人……”
这次又是谁,又是哪一个党派的人,做了这些肮脏事,又嫁祸给她?
太后也怒了。
她知道自己和定安侯之间的摩擦难以避免,但她并没有预料到会变得如此激烈。
太后强撑着镇定,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
"定安侯,你怀疑哀家是绑架孟柠的凶手吗?"太后声音微颤,但她努力保持镇定。
"我召唤孟柠进宫,只是过问她数月来过的怎么样,并没有任何恶意。她失踪了,哀家也一样担心她的安危。你应该相信哀家,哀家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既然哀家寿辰宴请了你们,哀家就会以礼之道待你们,怎会背地里做这种小人之事?
你们,切勿轻易怀疑哀家对国家和朝廷的忠诚……”
幼帝低垂着眉眼……母后她,是如何说出这种话的……她当权以来,利用他年纪小,为虎作伥,滥用私权,还经常跟丞相做那苟且之事,祸乱后宫……
她这话,实在难以服众。
萧胤冷然一笑,表情中满是不信和嘲讽。
他冷冷地回应道,“太后,本侯该如何信你?
家妻的失踪真的与你无关么,如果无关,事情又怎么会那么巧合?本侯不会被你的虚假言辞所欺骗,本侯会查出真相,倘若朝廷连一个女子都容不下,那大梁朝廷的胸襟,也该让其他人好好看一看了。”
两人之间的紧张局势达到了顶点,整个清乾殿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幼帝静静地观察着二人的交战,他心中明白,这是一场权力的博弈,一场关系到国家安危的斗争。
他不动声色,并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而是佯装怯懦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太后剧烈的喘息声中,她试图平静下来,用尽全力镇压内心的怒火。
她深吸了口气,语气阴森地说道:“定安侯,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你以为查出真相就能击倒哀家吗?
不可能,哀家会证明自己的清白,来人,让锦衣卫指挥使来见哀家!”
“是,太后——”
太后也知道这件事可大可小,她不得不帮萧胤找起孟柠来,不然,平白无故被人扣了这么一顶帽子,跟裴铭被刺杀那件事一样,吃哑巴亏,她真的受不了。
不能让萧胤得逞,要是让其他人误会朝廷表面上真的连一个女子都不放过,那真的会引起动乱。
该死,到底是什么人在搞她!
很快,锦衣卫指挥使就到了大殿。
“你速速安排锦衣卫人手,务必尽快找到侯爷夫人,要是找不到,你也别来见哀家了——”
指婚使后背发凉,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这个命令,火速下去安排找人。
萧胤眼神坚定,道:“太后,本侯希望这件事真的与朝廷无关,否则,本侯不会善罢甘休,家妻一天没找到,太后你的嫌疑就无法洗刷下去!”
随着这番对峙的言语一落,两人之间的战斗剑拔弩张,整个宫殿内弥漫着紧张的氛围,仿佛一触即发的火药桶。
萧胤拂袖离开了皇宫城,看样子,有八成概率,柠柠的失踪跟太后无关。
太后为了自己还有朝廷的清誉,会竭尽全力帮忙找柠柠的……
萧胤骑上高大的骏马,眼里没有任何温度,柠柠不是太后掳走的,那会是谁?
丞相……还是……宋府……宋归竹!
萧胤让云岫带人悄悄去丞相府探情节,而他自己,却孑然一身,火速前往禅隐寺。
……
禅隐寺里,孟柠几乎不敢停歇地,用银针戳着绳索,快了,快了——绳索快断了。
她必须赶在宋归竹回来之前,把绳子给挑断。
她额头布满了一层汗珠,脸颊红红的,她得自救,萧胤就算是想到了这个地方,过来也要一段时间,她不能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