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眨了眨眼。
她的确有这个想法。
她的犹豫,让他眉心狠狠一皱。
被褥上出现明显的褶皱,鹤云祈的眼神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他隐下眼里偏执的冷意,靠近了她一些,指腹擦过她的唇瓣。
他不喜欢发疯的自已。
他手指带着冷意,姜鸢往后躲了躲。
鹤云祈的眼神,实在算不得好。
他太乖了,以至于让她忘记,在原书的结局里,他曾是手段狠辣残忍,一句话便能号令百万魔兵的魔界至尊。
“姜姜,别逼我发疯。”
鹤云祈将碰过她唇瓣的手收回来,在自已的唇上轻轻摩挲。
她身上总有股淡淡的香,让他欲罢不能。
额间印记显现,他呼吸都重了几分,“我会失控的。”
“鹤云祈,天清宗我是一定要回去的。”
姜鸢很认真的道:“等到墨胤的事一结束,我就离开天清宗,和你一起在魔界生活,好不好?”
墨胤不死,她心里始终难安。
鹤云祈眼睫微颤,声音却平静了下来,“说来说去,你就是要离开我对吗?”
姜鸢知道,这一仗,他们会尽全力。
但尽全力,不代表一定会赢。
“我会保护好自已的,阿祈……”
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软了几分,朝他撒娇,“你放心,有哥哥和师尊在,我们赢的可能很大。”
鹤云祈低低笑了两声。
他的眼神微冷。
连他的姜姜都不愿意再陪着他。
“输了呢?”
姜鸢:“什么?”
“如果输了,我怎么办?”
再抬眼时,他眼底猩红,“姜鸢,那你想过我没有!如果你输了,你要我怎么办!你亲手给了我希望,又要把它毁掉,你知不知道有多残忍!”
眼尾有泪落下,他死死盯着姜鸢,不肯错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
他要她留下来。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无情也好,说什么都行。
他只要她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
姜鸢怔愣了一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