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歪了歪头,“怎么不值得呢?”
她晃了晃手上那条他编织的灵绳,笑道:“我的阿祈,是世间最干净的少年郎啊。不是所有脏东西,都能碰的。”
鹤云祈的心跳猛地顿了一拍。
“仙长,我们孤儿寡母商量好了。”那女人一屁股坐在姜鸢对面,“我们不多要,从小养着他长大,他闯祸我们负责善后,加上封口,总共一千两银子,不算多吧?”
虞稚道:“一千两,你抢啊?!”
她生于王室,也是知道凡间物价的。
不像其他弟子们,在修仙界待久了,了解的都是灵石。
女人又道:“你们少蒙我,来之前我都打听过了,我这养子,拜的师傅厉害着呢,区区一千两,对你们来说不算什么的!”
齐若桓拉了拉她,眼神不悦。
她意识到自已过于激动,连忙道:“是仙长你说的,条件随便开。”
姜鸢双手撑着脑袋,“嗯,是我说的,一千两对我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鹤云祈拉了拉她的衣袖,摇头不肯。
她突然指了指齐若桓,“他叫什么?”
女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齐若桓啊。”
“那他叫什么?”姜鸢又指了指鹤云祈。
女人厌恶道:“齐无名啊,还能叫什么?”
姜鸢笑道:“夫人好奇怪啊,为什么有人的名字叫无名?夫人还是把他真实名字告诉我吧,一千两也掏得甘心些。”
女人眼神躲闪了一下,“就叫齐无名,我雪地里抱回来的,哪知道他真实名字叫什么?”
此言一出,听到母子两刚刚对话的修仙弟子们有点动摇了。
姜鸢垂眸摇了摇头,“我记得你说,他打伤了城中的富商少爷,自暴自弃流连青楼?”
“是、是啊。”
“那他打伤的是哪家少爷?又是流连哪家青楼?”
齐若桓的母亲心虚了,“我怎么知道,你这位仙长到底给不给?磨磨唧唧的。”
姜鸢的手指叩在桌上,一下又一下。
她听起来有点无奈,“夫人,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很难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啊。”
齐若桓忍不住道:“他打伤的就是我们城中孟员外家的少爷,流连的是城中最大的青楼!”
“原来是这样。”
姜鸢一动,紫色的灵蝶就环绕在她的手边,她从储存戒里掏出一百颗上品灵石和三百两银子。
对着身后道:“哪位道友帮个忙,去帮我请两位过来?作为酬谢,这里的上品灵石,归其所有。”
“我我我——”
人群里立刻有人涌上来。
齐母一拍桌子,“你这是做什么?你是不信我说的话吗?!”
姜鸢点了点头,“是啊,很明显吗?”
她作势泼辣的劲就要上来,一把剑横在两人中间,从她的手指前擦过。
齐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惊魂未定。
鹤云祈极冷极冷地看了女人一眼,“你太脏,离她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