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松杀气一滞,就见自已那向来步履优雅缓慢的主子像个春心萌动的毛头小子遇见心上人一样,一步就跨上去,将人抱了个满怀。
只是两人的双眸里,不关风月。
鹤松觉得自已是该多读些书了,不然也不会用这么可怕的词来形容他们阁主。
他们主子就是个能春心萌动的人,要是他能倾慕谁,那才叫可怕!
见是阁主的故人,他知趣儿地拱手退到角落,起身离开了。
男人随意倚靠在窗边,单手拎起那本书瞧了瞧,衣袍松松垮垮的,性感极了。
半晌后,见两人还抱着。
他略微烦躁道:“啧,还抱呢,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都老大不小了,能不能注意点儿!”
要是让魔神和那几个臭小子见了,又要找打他算账了。
这次,那几个可是通过离姝悄悄给他传信了,说话一个比一个狠!
少年松开手来,喊道:“阿昭,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醉花楼的大客户褚朝昭和涂山容卿。
褚朝昭拉着少年的衣袍转了一圈,一边打量一边念叨:“嗯,长高了些,健康了些,更帅了,啧,更像病美人了,书卷气更重了。看得出来,有好好活着。”
涂山容卿见小姑娘拉着比自已高,还年长自已的人碎碎叨叨的,看笑了:“你俩是不是弄反了?”
怎么跟他一样,像啰嗦的老母亲一样?
呸呸呸,谁是老母亲?他风流倜傥的美男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怎么可能?
错觉错觉!
褚朝昭也不管,继续唠叨:“只是师兄托魔军给你送来的丹药你没吃吗?怎么还是病恹恹的?”
倏然,她笑意冷了几分。
“你是不是用眼了?”
少年正是许多年未见的上官夙忱,当年困在禁地的阴郁少年,如今摇身一变已经是惊鸿楼赫赫有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阁主了。
上官夙忱轻点额间从抹额坠落的那颗水蓝色宝石,那双盈满笑意的墨眸瞬间变为银色,为他更添了几分优雅神秘。
“阿昭,我如今在研究魔族的古籍,自是常用眼了。”
褚朝昭无声叹了一口:“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当初青莲姨虽然赠你金莲,换得你的眼睛一只可知过去,一只可见未来,可我们不都说好了,就当这功能是摆设吗?毕竟窥见过去未来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