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你自己去看看,挑中一个跟着你一同去宫里。”
欧阳芷放下筷子,恭敬道:“女儿谢过父亲。”
末了,又冲百里清道:“也多谢清儿。”
“芷儿,在家你便放开些吧,就像在总督府一样。
日后这也是我的家,莫非你回到了我的家,还要这般拘谨?”
欧阳亦揭给她倒了杯酒,说道。
百里清本来有许多话要嘱咐交代的,但看姨母回到欧阳府比自己还生疏,这些话便压进了心里。
横竖日后还有机会,不用急于这一时半刻。
欧阳芷点了点头,温声开口解释着:“许久没回来了,一时间有些不习惯。”
“再者,明日就要进宫了,芷儿难免有些紧张,叫兄长担心了,是芷儿的错。”
一顿饭吃完,百里清陪同欧阳芷回了闺房。
还是她小时候住的地方,便是连床榻上挂着的帷幔,都不曾换过。
妆台上放着的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泥人儿。
欧阳芷道:“清儿随便坐吧。”
她自己在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下来,将那些泥人儿尽数收进了抽屉里。
百里清从怀中掏出了一份清单,递给了她,道:“姨母看看,若还有需要,尽管跟清儿开口。”
欧阳芷:“清儿做事妥帖,我放心的。”
“我入宫得不得宠,端看我自己的本事,同这些身外之物干系不大。”
“倒有一事,想请教清儿。”
百里清手中握着单子,低垂着眼睑,说道:“姨母但说无妨。”
“清儿能为我兜住多少事儿?”欧阳芷直言不讳。
拓跋督的后宫复杂,新进宫的那些嫔妃里,已经有三个丢了性命。
拓跋督此人行事毫无章法,全凭心情。
入了宫,生死难料。
后宫嫔妃的荣宠,就要看前朝的亲人权力有多大了。
靠银子来制衡拓跋督,并非长久之计。
欧阳芷在后宫要如何行事,看的是百里清手中的筹码了。
百里清道:“还需姨母先小心行事,年关前,清儿给姨母准确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