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关门!”
阿布上前,将房门紧闭。
房间里只剩下主仆二人。
阿诗卓玛立即一改适才的怒不可遏,急不可待地追问:“怎么样,阿布?这莲花亭里是不是不简单?”
阿布没有回答,而是警惕地将耳朵紧贴在门板上,听了片刻,方才转身走到阿诗卓玛的跟前,一脸激动地压低了声音。
“公主殿下,真的是咱们南诏的人!”
“是谁?”
“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以前二王子跟前有个叫褚奇的奴才?”
“褚奇!我当然知道,上次内乱之后,他便销声匿迹,没有再见过他。他竟然跟着咱们一块来了长安?”
阿布点头:“就是他,虽然他乔装改扮,些微改变了一点样貌,但我仍旧能一眼认出他来。”
阿诗卓玛一张脸都生动起来:“我就知道,这首歌谣分明是我奶娘教我的曲调,长安怎么会有人哼唱?而且还特意改了最后一句话,分明就是约我到莲花亭见面。”
“多亏了公主您没去,这刀大人警惕心太重,派了两个人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就连与对方私下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您若亲自去,即便不露出丝毫破绽,他也会对这莲花亭生疑的。”
“此人多疑,应当已经对莲花亭起疑了,适才才会借口试毒,对饭菜翻翻拣拣。”
“估计是我们过于的迫不及待了,毕竟咱们刚从宴席上回来。”
“那褚奇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阿布摇头:“那两个士兵跟得简直太紧了!我故意找了借口,想单独与褚奇说句话,他们都形影不离地跟着。
我也不敢太过于明显,害怕他们再起疑,压根就没有机会。
不过,褚奇说:他们专门做这道菜的大厨今日不在,其他厨子的手艺略逊一筹。
您吃着若是喜欢,改日最好到店里亲自品尝。毕竟这鱼一凉,那腥味儿就重了。”
阿诗卓玛反复地咀嚼褚奇话里的含义。
“他话里的意思应当是让我改日有机会,亲自去一趟莲花亭。至于他所说的这个大厨,是指谁呢?”
“公主您想,既然褚奇在上京,那么昨日里营救咱们的人,应当就是褚奇他们没跑了。他们人里,谁能有这样厉害的武功呢?”
阿诗卓玛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你是指我二哥?我给二哥唱过这首童谣。”
“我这都兴奋地想了一路了,越想越觉得,除了二王子,咱南诏绝对没有第二个这样厉害的勇士!而且,还是肯为了公主您舍生忘死的勇士。”
“可是,二哥他不是已经在上京被害了吗?”
“事事无绝对,二王子殿下吉人天相,幼时被丢进狼群里竟然都能生还,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不可能的,”阿诗卓玛突然想起了什么,苦笑道:“昨日救我的勇士我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是我留意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黑色的,不是二哥。”
一句话,令雀跃欢喜的阿布也瞬间蔫了。
“我如何竟然忘了这个?我适才还想,假如褚奇他们是跟着咱们一路从南诏过来的,压根就不可能这样快就在上京城站住脚。
可能,褚奇早就来了上京,并且在这里找到了二王子。有他助公主您一臂之力,公主就不用怕了。”
“其实,我心里也是残留了那么一丝希望的,尤其是在邯王那里,见到了我送给二哥的蛊王盅,我就在想,兴许,二哥就在上京。”
“那公主您今日与那位沈姑娘比试,就是想向着她打听蛊王盅的来历是吗?”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