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琢明对黄伟示意了一下:“这两位也是局内人?”
“那位壮士我不知道,”黄伟用笔尖点了点照片里的那个名字,“这就是里面那位漂亮小哥。”
“?”
乔琢明连忙拿过来看:“傅东君?”
“对,傅东君,那位更早的受害者……”黄伟喃喃,“我说这么眼熟呢,东梅的儿子啊。”
第一次过针花了整整叁个小时,出来时繁息妫背心都湿透了,嘴唇雪白,眼角泪痣红得滴血。
韩璟连忙接住他,扶着他坐到凳子上:“怎么样?”
林织羽递来一瓶水,繁息妫拧了一下拧不开,有点恼火地塞到韩璟手里。这时候韩璟可不敢惹他,拧开瓶盖端端正正地奉上去:“歇会儿。”
繁息妫缓了十来分钟,把见底的瓶子递给韩璟,对韩非轻轻摇头:“比我想象中更差。”
一句话说得几人心头都是一沉。
最后还是薛预泽第一个开口:“目前是什么情况?”
“有效,但效果并不好,”繁息妫神情凝重,“她气脉护得太紧,若贸然以针相激,怕她溺于魂梦,一睡不起。”
这是薛预泽完全不懂的领域,但听着总觉得不像什么医学。倒是韩非沉吟片刻,开了口:“我记得你说过,此针法探之肺腑,激其本源,故有回春之效。”
“然。”
“昔日同同难产濒死,你便是以此回春,保了她一口气脉,”韩非颦眉,“昔日她多念幼子,尚无气脉护得太紧之说,何以如今至此?”
繁息妫摇了摇头:“血气凝滞于胸,想来与心念有关。”
心念……
又是一段沉默。
许久,薛预泽吸了一口气:“意思是,她很可能醒不来。”
繁息妫看着他:“是。”
“现在最紧急的是她加速衰老的情况,”薛预泽看着她越来越多的白发,心头酸涩得厉害,“只有抑制住这个趋势,我们才有时间考虑醒不醒的事情,几位觉得呢?”
“正是如此,”韩非认真地看着繁息妫,“此时性命为先。”
“那肯定的,”繁息妫点头,向薛预泽解释道,“往后我每叁日来施针一次,大约半个月后就有成效了,到时候你可以让他们来取样。”
半个月就有成效?
薛预泽略有惊喜:“好!辛劳妫神医!”
专案组带着厚厚的材料与特地留下的两个活口,由淬锋一路悄悄护送进了昆明,拉着公安厅厅长喻显辉连夜开会。
喻显辉把照片放大缩小来来回回看了二十分钟,啧了一声,把烟按了。
妈的,知道这事儿棘手,没想到这么棘手。
“接下来准备怎么查?”喻显辉问。
乔琢明抖着腿不吭声,而黄伟左右看看:“明天飞广西?”
这下乔琢明要出声了:“我可先说清楚啊,广西可没有老喻在,小陈也没有多的哥哥。”
黄伟看陈碧渠:“你哥什么想法,还愿意继续支持工作吗?”
陈碧渠略有为难:“他也做不了主,您先请示一下吧。”
做不了主……那当然,人民军队要能让他们在地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要出大问题了。
黄伟收回目光:“先分析一下案情吧。傅东君还在外面?”
“是,他说有事随时问他。”
“行,那我先做一个陈述,你们随时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