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预泽心情不错,被骂了也逆来顺受的:“一顿饭换一个前世今生的惊天大秘密,生意就该这么做。”
她没什么好气儿:“他们都不敢提,就你张嘴就来,我惯着你了?”
他认真点头:“以前没觉得,现在发觉宁老师实在太惯着我了,都没一动气就砍了我的脑袋。”
这槽怪没意思的,她转开话题:“我们这么说你就这么信,也不怕被骗。”
“我信的是我自己。”
“都一样,”她把包换了只手拎着,“现在你也知道了,我家里情况那么复杂,上辈子留的情债这辈子还,你就别说什么我看不上你了。”
薛预泽轻笑一声:“没明白这个逻辑,既然看得上我为什么不接受我?”
宁昭同停了步子,看着他:“你是顺着我说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薛预泽调整了一下姿态,看上去风度从容:“我对着宁老师一直很认真。”
她一下子脸都苦下来了,一边走一边说:“你什么毛病。我家里那么多人,还净是不方便的身份,这要有个万一我们这关系被捅出去了,你就不怕麻烦啊?”
他看起来并不怎么把这当回事,大步追上去:“可以预见的麻烦都是可能避免的,或许需要我给家里做个风控吗?”
她都气笑了:“薛预泽。”
“我在。”
“你图什么,猎奇?”
“这么说也太伤人了,”薛预泽笑,“宁老师怎么就不信呢,我此心分明,痴心不改。”
“我家里那么多男人,你说痴心不改。”
“我一开始跟你说的就是开放关系,我对专偶没有执念。你是只有陈队长一个男朋友, 还是有其他很多男朋友,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关系的界定,”薛预泽顿了顿,“所以,问题是你能不能接受我,以及那些先生们能不能接受我。当然,对后者我有一些信心。”
宁昭同看着他。
薛预泽含笑回视,不躲不避。
她吸了一口气,也不避讳了:“你不担心性传播疾病的问题吗?”
他好像因为这个问题惊讶了一下,片刻后轻笑一声:“实际上今天做完背调后,我猜测除了陈队长,他们都是、嗯,处男?”
她瞥他一眼:“你不是?”
他失笑:“我很难是。”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如果你愿意娶我的话,我会考虑做个处男膜修复手术。”
宁昭同没憋住,笑出声来:“你可真……算了,薛预泽,我跟你说实话。我这人特别滥情,喜欢上一个长得不错的男的简直太容易了,我要接受你是很容易的事儿。”
薛预泽连忙追问:“那是顾虑什么呢?”
“我怕辜负你。”
“辜负?”
“对啊,多情就是薄情,我怕你求不到你想要的,”她收回目光,“他们执念太深,死而复生来找我,本就是奢求来的日子,我不担心他们会因为不知足而难过。但你不一样,我不知道能不能回应你的期待,我说明白了吗?”
薛预泽听懂了。
“宁老师。”
她驻步:“你说。”
“我不是被送进宫给家里谋富贵的秀女。”
她怔了一下:“啊?”
薛预泽笑:“我求的不是荣华富贵,我求的是帝王的真情……如今已经有一丝了,多的自然是我来求的,怎么是你来回应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