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苗苗说完,景煜珩就忍不住打断:“什么叫白家的事,你嫁给我,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部分彼此,这不都是你说的话。”
“我也是为了你好···”白苗苗有些委屈。
“你不是为我好,你是跟我生疏,”景煜珩吹熄了灯,翻身睡下。
白苗苗这才明白他气什么,从背后搂着他,声音甜糯:“相公,我错了,我不该把你排开在外,你不是外人,你是内人。”
景煜珩被她逗笑:“什么内人,你才是我的内人。”他翻身过来,“你以后不再把我当外人什么都瞒着我了?”
“不瞒你了,我什么都跟你说。”白苗苗把自己的推算以及将来的打算都告诉他,“我要为我母亲报仇,可惜时间久远无凭无据,我只能让他们自己承认。”
景煜珩略略思忖:“当年吴月红还没嫁到白家,毒很可能是你父亲下的,谋害妻子夺取嫁妆,也是死罪,你爹肯定不会承认,所以你想从吴月红身上下手,只要她出首告发,由不得你父亲不承认。”
“用白天佑的名声做要挟,吴月红不敢不答应。”白苗苗十分笃定。
果然不出两日,衙门就来人把白怀忠强行带去衙门,还把白苗苗传过去。
吴月红出首揭露当年白怀忠毒害嫡妻孟琴,其母白于氏帮其掩盖罪状,白于氏已死,其罪不咎。但白怀忠谋害嫡妻,罪当斩首,几个衙差把人强抓去衙门,一番严刑审问之后,白怀忠就全部招认。
原来,当年吴月红勾引了白怀忠之后,孟琴也怀孕了,白怀忠就想跟吴月红断了联系。吴月红不肯丢了白怀忠这个摇钱树,声称自己肚子里怀的是儿子,后来孟琴生出女儿,想要儿子的白怀忠就动了休妻另娶的心思。
但白家一切皆为孟琴嫁妆,按朝廷律法,休妻要归还嫁妆,白怀忠不想过以前的苦日子,就动了杀意。分十几个药铺买了少量的毒药,每日少量放在孟琴的饭食中,毒性日渐加重,孟琴终于在月子里毒发身亡。
但是孟琴的死让白于氏看出异常,她发觉是自己儿子害死了儿媳妇,她虽心疼儿媳却也不忍唯一的儿子被抓砍头,孟家来人的关键时候,她把孟琴沾满毒血的衣裳换下并放到灶台下烧了,毁灭关键证据。
孟家虽然疑惑,却也没有证据,只能不了了之。
由于孟家人早就死的死走的走,已经无人在丰城,案子虽然翻出来也无甚作用,只能聊以抚慰逝者亡灵。
堂上,白怀忠泣涕涟涟,自打嘴巴是悔不当初,一边咒骂吴月红一边祈求白苗苗替他求情,无耻嘴脸暴露无疑。
白苗苗只是后退一步,淡淡道:“你害的是我娘亲,要求也该去求她的原谅,只要娘亲能原谅,女儿没有话说。”
孟琴都死了,他还上哪求人原谅去,白怀忠绝望大哭,可惜满堂老少没有一个可怜他的。
景桃花听了这事也愤愤不平:“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人家,娶了媳妇还到外面偷腥,既然不想要妻子休了就是,还为了夺取嫁妆杀人,这种谋财害命的事做的不亏心吗,还有脸求苗苗原谅他。更没想到的是老太太,平日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竟然帮着儿子为非作歹。”
景煜珩看她一眼,让她先回屋去,他坐下陪着白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