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你住一宿两宿也没关系。”
玉妃看秦歆的眼神,顿时软化。
她眼中含泪,朝秦歆作了一揖,然后离开。
“娘娘您不能这样……坏了规矩了!”
欢儿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
如今这后宫,就俩妃位的娘娘,玉妃家世显赫,德妃是王亲,怎么都是劲敌。
可自家主子呢?
怎么像个憨的,不赶紧打压下气焰,立威便罢了,还表现得如此好相与?
秦歆坦然自若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变通下怎么了?”
“可以后宫妃要是不服您……”
“那刚刚要是刁难玉妃,她就会服我?”
欢儿被秦歆这话顶得一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但在她的认知里,玉国王宫的妃嫔都得你死我活,为了地位为了宠爱,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娘娘却总是将事情想得这么简单。
“今日给玉妃行个方便,至少在宫中少树个敌吧。”
与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
再说了……
这后宫像个大笼子,斗啥啊,斗谁站在笼子上方,多喘口气吗?
正想着,穗狩进来了。
他似是以为玉妃来刁难秦歆,神色警惕无比。
“娘娘,玉妃娘娘可有为难您?”
秦歆摇头。
然后瞥了这“锯嘴葫芦”一眼。
“怎么,你的陛下临行前让你监视本宫的一举一动了?”
她在阴阳怪气,但穗狩只会保护主子,不会揣度主子的心思。
闻言,便跪下了。
“属下不敢!陛下也绝没有这个意思!”
“……行了,起来吧。”
难怪顾斐将他留给她,是料定了她在葫芦这,一句要紧的话都套不出来是吧。
手指无意识地翻着手中的册子,秦歆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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