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可没说是你,只是你的嫌疑最大。”
“呵!”苏觅冷笑一声,“是奚偃的意思?”
冯子不置可否。
苏觅站起身,“好,我跟你走,正好我也想当面问一问奚大人,脏水往我身上泼是什么意思。”
苏觅被冯子等人拷走后直接带到了大理寺的地牢里。
阴暗的角落里站着一道晦暗不明的身影。
苏觅一眼就看出来是他。
“奚偃,你又想干什么?宫宴之时我在哪儿你应该很清楚,凭什么说刺客是我?”
奚偃依旧背对着她,冰冷阴沉的声音在地牢里响起:“苏常侍不愧是倔骨头啊,人赃并获,还不承认。”
苏觅的眉头越拧越紧。
他的一声冷笑突兀地响起:“你记恨孛尔赤金害你被贬了官职,遂对红玉郡主起了杀心,公然在宫宴上行凶,惊扰圣驾。”
“真可笑!这个理由你编得可真拙劣!”
“看来苏常侍还是不愿意认罪啊……”他微微抬起手指示意冯子,“大理寺的刑罚给她用上吧。”
“是!”
冯子安排人将一排手指长、密密麻麻的铁针板放在苏觅面前。
冯子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一脚踢在她的膝盖上。
“呃!”
她猝不及防就跪在了铁针板上,长针贯穿了她的膝盖缝隙,痛得她脸色顿白,嘴里漏出吃痛的闷哼。
两个侍卫押着她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冯子睨着她,“认罪吗?”
苏觅讥讽一笑:“屈打成招在我这里不管用。”
“继续。”奚偃冷冷吐出两个字,听不出话里的情绪。
侍卫将她架起来捆在十字架上。
一条带着倒刺的铁鞭在她眼前挥舞,划破长空的声音恍若鬼厉的嘶吼。
冯子提醒:“苏常侍,你若是认罪了,便可免受这些皮肉之苦。”
“我没有罪,认什么?”
“你可想清楚了,认罪了顶多是被发配边疆永不回朝,若是硬抗大理寺的刑具,你一条命可不够用的。”
苏觅沉着一张脸,不说话,半点害怕和恐惧在她脸上都看不到。
“啪”地一声!
鞭子抽在了她的背上。
身上的衣服撕裂,白皙的后背露出一条大大的豁口,甚至都隐约能看到骨头。
她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啪”地一声,又是一鞭子!
她还是沉默着,死死地盯着奚偃的背影。
在苏觅看不到的地方,奚偃的手指紧紧攥着,指甲都已经陷进了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