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青的脸被扇到侧过去,浮出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他的神情很呆滞,因为明明闻钰刚才并没有表现出抗拒,他不明白自己哪做错了。
因为吻技变差了吗?
闻钰在那个吻结束的时候不仅扇了他,还咬了他的嘴唇,裴砚青的下唇有处裂痕,在流血,他默默用手背擦掉血迹,然后去查看她的手心。
果然,红了一片。
“疼吗?”
裴砚青托起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
“你应该去挂精神科。”
闻钰刚才实在走神得不是时候,她憋着怒火,说话不留情面。
“嗯。”裴砚青不反驳。
他盯着她的手心看,她的生命线中间有道小裂口,不知道是被砂石割到了还是怎样,伤痕挺深,还没有完全结痂。
闻钰皱着眉,不知道他又要发什么疯,刚想抽回手,手心里落下湿润的触感。
裴砚青在舔她的手心里那道裂口,像疗伤。
他很认真,很专注,还有点虔诚。
酥麻飞速传到四肢百骸。
闻钰的身体抖了一下,整个后脑勺都在发麻。
“……你是变态吗?!”
裴砚青抬起头,很快道歉:“对不起,我想这样应该会好得快。”
闻钰忍了又忍,“我有正事要讲,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裴砚青:“好。”
他们终于从电梯出来,进了办公室,外面的天色彻底黑了,夜色里霓虹闪烁,车流汇成金色绸缎,万家灯火倒显得这间屋子格外空寂。
大平层,香槟色的地砖,光线偏冷,剩余的色调全是黑白灰。
裴砚青背后是一整面落地窗。
他让闻钰坐在自己的皮质座椅上,自己靠在桌边。
办公桌上很简洁,最突兀的那个是闻钰当时本来要扔掉的坐姿陶瓷小狗,花花绿绿的,她当时上色完就不喜欢了,觉得自己弄的太丑,连眼睛都画歪了。
也不知道裴砚青什么时候偷偷留下,还背着她烧制好,放在办公桌这么显眼的位置。
她秉承不提旧事的原则,转移开自己的视线,当作没看着。
“我想借这些东西,如果裴氏有,那万槿城的进度也会快点。”
闻钰从口袋里掏出清单给他。
裴砚青草草地扫了一眼,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玩意儿,很常见,他打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事。
但他这次不准备这么轻易的给出去。
他的眸色有些深,“可以,但我也想要你一件东西。”
“不可以亲。”
闻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