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一组相片投影了出来。
“第二名死者,安西守男,26岁,备考生,三次司法考试落榜,在一家餐馆的后厨工作。半个月前在家里失踪,尸体在一条街道外的小巷内发现。”
“同样死于近距离射杀,心脏和头部各一枪,尸体被剜掉了双眼。”
紧接着,又是一组。
“第三名死者,旗本一郎,死法相同。”
“这一次,警方在受害人的家中发现了22口径的弹壳,尸体被割掉了双耳,现场还发现了他的妻子,旗本夏江的头发和血迹,但目前失踪,警方推测很可能被凶手带走了。”
到这里,国木田独步的案情简述,才算全部完成。
“短短一天,三个小时,三具尸体……”
这种作案时间……
谷崎润一郎望着屏幕上的相片,脸色难看,
“难怪横滨警方这么着急。”
“错了,不是一天。”
“这是为期数月的跟踪死亡计划。”
黑发少女干净的嗓音响起,过分笃定的语气,引得一旁的中原中也不由得侧过头,看了过来。
而也就是这时候,中原中也发现,除了投影上的案情资料之外,雾岛羽香的膝盖上同样摊着一份一模一样的纸质档案。
唯一的区别是,这份档案是用盲文写成的。
略显昏暗的光影中,雾岛羽香白皙的指尖搭在档案上,快速移动。
指腹滑动间,少女透明的指甲反射着一点微弱的光斑,如同掠过凛凛冷光的琴弦,以另一种有别于常人的方式,把阅读变成了演奏。
而在这场血与死的奏鸣中,红瞳黯淡的少女,就是最精妙的指挥家。
“三宗案件,不明嫌犯都是先带走受害人,在一段时间后,抛尸现场。”
“近距离射击,心脏和头部各一枪,是典型的‘处决’手法。”
“打碎牙齿、割掉舌头、剜掉眼睛、耳朵,典型的情感宣泄,再加上在一天之内,一个街区重复抛尸,这个地方对他一定有特别的意义。”
“作案手法呢?”
国木田独步微皱着眉头,迅速扫了眼照片上几个受害人的四肢,上面还残留着捆绑的痕迹。
“为什么嫌犯没有立即杀死另外两个受害者,而是要一个接着一个带走?”
“绑架?折磨?”
“或许是拷问?”与谢野晶子挑起眉,迅速接上了国木田独步的话。
“不排除这些可能,目前可以肯定的是,罪犯很冷静,但本身隐藏着巨大的愤怒。”
“虽然每一件的死状不同,但已经形成了具体的个性签名。我们需要尽快找到这些残害手法,对罪犯、或者是死者的意义。”
雾岛羽香快速说道,自然而然地接过了人员指挥的工作,
“国木田,晶子姐,拜托你们去一趟警局的解剖室,和法医谈一谈,初步尸检报告太粗糙了,尸体上一定还有更多信息。”
“谷崎君,受害者家属访问就拜托你了,重点是失踪二十四小时后,家属是否接到任何关于赎金的信息。”
“新人,你和我去一趟现场。旗本一郎是目前最后一个受害者,唯独他死在了家里,这里头一定有原因,住宅内藏有线索。”
“我需要你。”
黑发少女的语速很快,在说到‘我需要你’时,甚至没有一丝犹豫,仿佛数分钟以前的对峙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