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能够亲眼所见医学上的奇迹,他这一辈子也算是没白活了。
大家凝心聚神之间,沈梨取了一根最长的针扎进了战彦卿的伏兔穴。
又一次用不同型号的针扎进了阴市穴、梁丘穴、丰隆穴。
直到她扎进中渎穴,战彦卿才吃痛冷“嘶——”一声。
霍远激动,“老战,怎么样?你现在觉得腿部有什么反应?”
战彦卿清晰地感觉到了腿上传来的疼痛,“麻麻的,很胀,有点儿疼。”
除此之外,他膝盖以下的部分还有些沉重。
沈梨轻轻捻着针,扎进最后一个太溪穴。
战彦卿额头上有汗滴下来。
所有的针扎完,沈梨用自己水杯里的灵泉水搅拌捏碎了的至宝丹敷在伤患处,战彦卿感觉到疼痛明显有所缓解。
“小梨啊,我现在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他语气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每到了这个时间,他腿疼得就像是有人在剜心一样。
就连止痛药也只是起个辅助作用,等到药效一过,依旧疼得厉害。
可今天,他却没煎熬多久。
“战叔叔,针灸还没结束,您尽量不要说话。”
针灸时间略长,沈梨需要精准地找到每一个穴位给予刺激。
战彦卿对上顾言秋担忧的目光,冲她点了点头,让她放心。
比起每天蚀骨的疼痛,针灸的这点儿疼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顾言秋看向沈梨的目光复杂。
她对上战景淮的视线,又立马心虚地低了头。
她确实浅薄了,也一直嘴硬不愿意承认心里最初的判断。
沈梨小小年纪能有此能耐,一般人哪敢信?
或许,她真的是思想太过于狭隘了?
顾言秋再看沈梨,小姑娘一脸认真,脸色绯红。
兴许是屋里有些热,她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
霍远和陈修明像是顶礼膜拜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沈梨的施法一般。
她扎针的手法行云流水,像是个几十年的老手。
“要练到这个地步,除了勤学苦学,也要有天赋啊。”
不愧是姜学庸的后人。
这一身造诣简直就是祖师爷追着喂饭吃。
半个小时后,沈梨收起了手里的针,战彦卿已经满头大汗地睡着了。
她起身让出了位置,看向顾言秋放轻了声音,“顾阿姨,接下来您帮战叔叔擦一擦身体就好,不过,要避开他的伤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