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父一把拍下筷子,邵海燕被吓得不敢动了。
“去盛!”
李冬对邵海燕挥挥手,“哪有请客吃饭只叫客人吃一口的?”
“今早三个小叔子和崔媒婆可是一人吃了两碗饭,菜都是添了又添的。”
邵父怒视着李冬,李冬伸着胳膊递着碗,连个余光都不给他,气得他起身回东屋去了。
邵母接了菜碗,“我去盛。”
这一碗,鸡肉多了点,土豆少了些。
李冬似笑非笑地看着邵母,“厨房里是不是还在贴饼子?饼子没了。”
邵母看了眼仿佛看穿了一切的李冬,拿起饼盆,“我去铲来。”
过了十多分钟,邵母才端着一盆饼子进来。
桌子上的人都停下筷子等着了,因为两碗菜也没了。
饼盆一放下来,李冬便率先拿了饼子分给李位民他们五个人,然后又告诉邵母,
“吴婶子,菜又没了。”
邵母憋着气,拿着两个菜碗出去了。
这次两碗菜吃完,李冬不再叫盛菜了,对着李位军李位民他们挥挥手,
“回去吧,叫奶奶多煮一碗米,中午在别人家没吃饱,晚上多吃点。”
“是。”
五个少年少女异口同声地响亮应着,犹如一巴掌扇在邵家人脸上。
李进让起身告辞,“谢谢亲家款待,我们这就回去了。”
崔媒婆也顺势一起告辞。
邵母叫上二儿子三儿子一起把李家人送上了乡道,回来就叫李冬赶快搬出来。
李冬不紧不慢地喊来邵海燕帮忙。
邵母的双眼用力瞪着闺女。
邵海燕硬着头皮进西屋帮忙搬抬东西。
西偏屋南间,果然只有一张床,房间不小,约有二十平方。
但却是土坯房,房间的窗户太小,屋里显得有些阴暗。
把所有东西堆在床上后,李冬叫邵海燕拿来她买回来的锁和锁扣,以及锤子或者螺丝刀,她要把锁安在这个房间门上。
邵母一看,忙过来问道,“你叫海燕买回来的锁,不是赔西屋的吗?”
“也行。”
李冬点头,“麻烦吴婶子把西屋的钥匙拿出来,我就用西屋的旧锁旧锁扣安在这门上,也是可以用的。”
邵母指着东西偏屋,“我们家偏屋门都不上锁。”
李冬扯起一抹讥笑,“那是因为你家偏屋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东西。”
“你到底换不换?不换的话,我就安了。”
“不换!”
邵母一甩手,去了正屋。
她要是把大儿子的锁换在了偏屋门上,大儿子肯定要发火的。m。
李冬耸耸肩,快速把锁给安装好,自行车推进房间,锁上房门,就叫邵海燕带她去看家具。
李冬跟着邵海燕出了邵家门前的村路拐上了乡道向北走,走了几步就从乡道右转进了后一排。
在最东边的一户人家院门外,邵海燕大声问有没有人在家?
大开的院门走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壮实青年,其头上身上沾着刨花锯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