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引旁观这个场面,哑姨如耳语般的低吟传入耳朵,让她的心头一动,温暖舒服。
小陈的身体在颤抖,像是有什么力量在他体内冲撞,要将这副躯壳撕裂。
哑姨手掌贴在小陈的伤口上,加速念咒,小陈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应该是听到了动静,门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下一秒,有人要开门进来。
沈香引转过头,从小小的玻璃窗看到卜贤在外面。
现在不能让他进来,沈香引反锁后死死抵着门。
卜贤用力的推,门框晃动不止。
僵持不下不知过了多久,哑姨的声音安静下来,手掌里捧着一滩黏腻的黑血。
沈香引见过别人解蛊,多用草果、鸡蛋、银针辅佐烧鸽子屎石灰草药之类,哑姨这个更像是野路子。
天生通灵者,确实不同凡响,难怪她不说话,不然得泄露多少天机?
这类人大多不会有好下场,看她年过七旬身体还硬朗,应该是没少做善事。
鹤冲天把小陈放平,哑姨转过脸来,肩膀沉沉垂着,站起身一个趔趄。
沈香引开了锁,卜贤砰的一声推开门进来:“你们在干什么!”
他快速奔向小陈,检查情况,一边惊慌的掏出手机打电话。
“你应该知道,有些疑难杂症,目前科学还不能解决。”沈香引说。
卜贤不回她,接通电话:“喂?翟新厚!那个姓沈的女人!带了两个怪人,不知道对小陈做了什么!你快过来!”
鹤冲天:“走吧,该给你解了。”
沈香引往外走:“我不用。”
“不想活了?”鹤冲天语气谑而不虐。
见几人走到了门口,卜贤又扑了过来,死死拉着鹤冲天的衣服不让他走。
鹤冲天一脚将他蹬出去好远,没解释也没手下留情。
卜贤跌在地上,眼镜都歪了。
沈香引没回头,在琢磨怎么合理逃避喝下那剩下的半瓶草药汁。
三人出了医院,周正已经等候多时。
沈香引逗逗他:“周小哥,今天可麻烦你接来送去了。”
“应该的。”几乎是咬牙切齿。
鹤冲天定定看了周正一眼,又转头对后座的沈香引:“哑姨,麻烦再受累。”
哑姨拿出半瓶喝剩的草药汁,晃了晃,摇匀充满杂质的浓绿汁液后拧开。
沈香引闻着就想吐。
“哑姨,您能开口说话呀?”沈香引扯开话题。
鹤冲天嘴替:“哑姨只念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