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栏雪摘掉易迟的面具,也不好奇易迟为何还是本来面貌。
“迟迟~”
他迫不及待地半吊在易迟身上,温热亲密的啄吻落在易迟眼角,然后下移,到脸颊。
最后贴向她殷红的唇瓣。
易迟直挺挺地站着,神色幽寂,一直未有动作。
但凭栏雪反而停住了,他深深看她,笑脸完美无瑕,“怎么不反抗了呢,迟迟。”
“怜悯会让人接纳一个不喜欢的人么。”
易迟撩起眼帘,近距离看进他湛蓝清澈的眼眸,“不,我只是反应慢,没来得及拒绝。”
凭栏雪怔住。
啊,易迟反应慢?
什么地狱笑话。
不如说她其实是在想该如何拒绝才能不伤及他吧。
照顾他支离破碎的内心么,呵呵。
凭栏雪偏头用侧脸贴上她的唇,一触即分,然后灵猫一样轻轻俯在易迟肩上,
易迟蹙了蹙眉,感觉身上的人轻如鸿毛。
凭栏雪细语:“你们总是那么自以为是。”
“鲛人生在暗海,不见天光,纵然岸上花团锦簇,那也不属于他,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了。”
“我说过了,我喜欢这座地下秀场,在这儿,我很自在。”
凭栏雪凉滑的发丝滑落易迟面颊,有点湿意,是未干的水,易迟眼中蔓出深痛的难过,睫毛颤动着垂下。
她唇齿翕动,“你还喜欢什么呢?”
凭栏雪眼睛一亮,摸上易迟后背说:“我最喜欢迟迟的脊骨了。”
易迟很有威慑力地淡笑:“你试试。”
凭栏雪垂头丧气地瘪嘴:“行呗,那就不喜欢了呗。”
他看了眼橱柜,抚掌笑道:“真不错,在外面沧孑可不让我喝,整日里只会让我修炼养性。”
“那么,喝酒吗?”
易迟思考片刻,点了下头。
……
易迟的酒量……难以言说。
不知道是什么倒霉的惯例,她曾经借用的身体大部分都一杯倒。
如果不使用灵力干涉,一喝一个意识不清、胡言乱语。
再加上后来秘密极多,易迟干脆就放弃这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