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之清从不知自己在易迟心里如此完美。
他愣住了,一时间心里暖暖的,莫名其妙怪害羞的。
奇怪的感觉蔓延心间,他心想易迟虽然是自己的对手,但从今日起,冲着对方对自己的一片玉壶冰心,他也会将其视为毕生之友!
这就是梁山伯……不是,俞伯牙与钟子期!
别问为什么大师姐的身份被忽略了,不知道。
哑巴终于交到朋友,玉之清心都要激动地跳出来,他勇敢地说出四个字回应:“易迟也好。”
好好好。
简羞容只记得那一天,御枢殿的风很冷,像刀一样刮骨剥皮。
最要紧的是,他们仨一块被关进寒潭,刑期不定……
玉之清还被锁进潭心,没领悟断山河之前是出不来了。
方炽泓蒙圈,想不通大师姐都替她们说好话了,师尊咋还不高兴了?
简羞容不吭声,三师姐说了,让他没事时尽量保持沉默。
……
三人铁窗泪的时候,易迟也不好受。
墨怀樽根本没等风止意和闻人瑟绝,一个人连夜带易迟御器飞走了。
孤男寡女中间一娃,气氛很尴尬,就像两人今天第一次认识。
易迟看着墨怀樽的背影,想了半晌,琢磨出原因——应当是实事求是的墨怀樽不满意自己弄虚作假,糊弄他。
嗐。
不满意,然后呢?杀了她?
她直接盘膝而坐,带着纪期摆烂睡大觉。
墨怀樽感受身后均匀的呼吸,更加面沉如水,然后冷然地施了防护结界。
易迟睡得更香了。
大荒遥远,即使是大乘期的速度,也需要两日两夜。
墨怀樽是个持久沉稳的师尊,姿势虽不多,但根本没停过。
途中易迟睡醒后,仿佛已经忘却前尘往事,见纪期还呼呼大睡,她将孩子抱到一边,决定背着孩子与面前的男人解解闷。
她自在地找墨怀樽鬼扯。
“师尊,假如只有一天光明,你会做什么?”
墨怀樽意味不明瞥她一眼,速度放慢了些许,沉声答:“考教玉之清断山河学会了没。”
易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