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舞迈步跟了出去,站在营帐外朝他行了一礼。
“主子。”
“明日你晚些叫她,让她多睡会儿。”
时舞点了点头,“遵命。”
“对了,听无忌说,你们来的时候,差点被扣在平城?”
时舞便将平城一事的前因后果,与秦晗简短说了。
秦晗抬手按了按眉心,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
他的烟烟,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看来他今后,不仅要防她身边那个侍卫,还要防她身边的女子。
“你回去休息吧,照顾好烟烟。”
时舞颔首,“属下明白。”
明月照彻寒夜,一夜好眠。
辛念烟昨夜里睡得早,醒过来的时间也刚刚好。
她只着一身中衣在被褥里滚了一圈,半眯着眼打了个浓浓的哈欠爬起来。
“公子醒了?”
时舞端着一盆水进来,放在桌边。
辛念烟松了松胸前的绑带,伸展身躯抻了个懒腰。
“你给我脱的衣服吗?”
时舞点了点头,胸前束着绑带睡觉不利于身体。
“谢谢。”辛念烟朝她露出一个微笑,一口小白牙亮晃晃的。
时舞有些晃神,摇了摇头,“公子言重了,伺候公子是属下分内之事。”
不在相府的辛念烟,似乎更加鲜活灵动,更……随心。
洗漱过后,辛念烟便出了营帐,直奔宁无忌那边去了。
如她所说的那样,他们开始带着军营中其他的军医一同出诊,从四个方位开始入手诊治不同的患者。
每日都是将近两百个营帐的问诊,虽然的的确确累人得很,但辛念烟的医术也得到了极大的磨炼。
比如她现在完全不清楚自己开的药长什么样子,却知悉了药材的习性和药理,能根据病人的情况,合理的改善药方施药。
再比如她连人体穴位名字都叫不全,却能准确无误的施针,知道金针落在哪里,可以治疗什么。
短短七日时间,她便从给宁无忌提箱子的小药童,成了带领数个军医独当一面的首席大夫。
就连资历最老的军医,见了她的施针手法和药方,也要恭恭敬敬唤一声辛年先生。
日暮西沉,天阴欲雪。
忙碌了一天的几人在军机营中围坐在一起,营中燃了一盆炭火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