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静谧,于渊拎着酒壶独自走在街上,看着两旁没打烊的酒馆,三三两两聚了不少醉汉,谈论着近期的趣事。
其中就有包括宫中皇后之死另有蹊跷,封妃之事原为除奸臣一类的话题,于渊听了一耳朵,发现没有对姜逢不利的传闻,这才摇摇晃晃往家走。
他拎起酒壶一口一口往嘴里灌,骂骂咧咧:“没良心的,什么都瞒着我,是啊,我是没用,什么忙都帮不上,可我也没有拖后腿啊,我也没有。。。。。嗝儿!”
突然,一个满头白发、衣衫褴褛的老道士飘然而至,腰间也挂着一个酒壶,酒壶口都黑了。
“于少爷自是有本事的,只是没开窍罢了,你这慧根只要学到我一两分本事,将来绝不在姜逢之下。”
于渊认出这是玄城子,不禁后退两步,警惕地盯着他:“你不是被姜逢打的快死了吗,看你这样恢复不少啊,没少干缺德事吧?”
玄城子笑的和善:“于少爷不必挖苦贫道,至少在我这从不觉得于少爷是无用之人,他们瞒着你,无非是心里看不起你。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你是个聪明的人,不如就到我这来。”
“呸!”于渊白他一眼,冷哼道:“少在那挑拨离间的,再说了,到你这来,怎么着,跟着城爷混,一天饿八顿?”
玄城子脸色一沉:“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干嘛!”
话音未落,于渊就被一股力道击倒,昏了过去。
醒来时,于渊发现自己被绑在草丛中,玄城子正在地上忙活着,洒下了一些粉末。
他不禁皱眉:“老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把我绑在这里做什么?”
玄城子忙活着手里的事,淡淡道:“怕什么,反正姜逢会来救你不是吗?”
于渊一听这可就急了,不说他耍了脾气和姜逢闹掰了,估摸着这会子人正高高兴兴讨论婚事,哪能想起他来。
“不是,那你这撒的什么东西啊!”
玄城子笑道:“你在这多无聊,找点小伙伴来陪你。”
小伙伴?
不会是鬼吧?
玄城子神秘兮兮的,最后撒了一把手,最后又在于渊嘴上下了个禁语咒,这才下山了。
于渊欲哭无泪,现在说不出话,喊天不应,叫地不灵,身处荒郊野外,简直吓得魂飞魄散。
夜黑风高的,他左右看了眼,不知道玄城子撒了什么鬼东西,但在这里等死肯定是不可能的。
好在只是手被绑住,脚没事,他挪动了一下,在草丛里捡了块石头开始磨绳子,好半天,手都磨出血了,这麻绳才勉强断开。
他松了松手腕,爬起来就准备往山下跑,一脚跨过玄城子用香粉画的圈,才发现不是什么阵法,压根就没事!
这是被狗东西给诓了!
等找到姜逢再好好收拾你!
环顾四周,他迅速确定下山的路线,拼命地向山下奔去。
眼看着要到山脚了,结果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于渊把心一沉,知道这是玄城子耍的把戏,和鬼怪没什么关系,就学着姜逢的模样,咬破了指尖血去破阵。
一滴血落在了地上,只见泥土渐渐发生了变化,火红火红的,像会传染一般,周围一片土地都被染红了。
尤其那棵大树下的泥土更是红的发紫,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诡异又阴森。他盯着树干看了一眼,发现这树长得格外不一样,树皮光滑,逐渐浮出一张五官,像女子的面孔。
奇怪,这树怎么长得。。。。。。。好奇怪。
于渊眨了眨眼,决定还是先离开再说,这地方邪乎!
他刚转身要走,身后的树却忽然睁开双眼,窸窸窣窣的树根从地底下延伸出,像万千只手一样攀附在了于渊身上。他刚迈出一只脚,就被倒吊了起来。
叫不出来,心里就更加发慌,这种失重的感觉不是滋味!
“哈哈哈哈,你给我浇水,是因为喜欢我吗?”
是女子的声音,空空荡荡,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一般。
于渊无奈的闭了闭眼,喜欢你个大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