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知道自己是个小人物,没谁会护着她,在这紧要关头十分乖巧的躲在府上,直到向东喊她出门,原来是王英安和赵氏要来拜访魏修。“…现在是紧要关头,公子没空,不如你去一趟县衙告知。”“好。”春晓并没有拒绝,这种事情一向由魏修所定,她哪里有拒绝的权利。带上礼物,春晓坐着马车来到南安县县衙,她不过是个丫鬟,自然没有魏修登门大门正开的待遇,但也开了侧门,夏蝉正在门前迎她。夏蝉面容带笑:“春晓姐。”随后扶着春晓下来,随即又道:“可曾改名?”一般送走的丫鬟都会有个新名字。春晓摇摇头,魏修哪里有空管她叫什么,她看着夏蝉:“几日不见,你可还好?”夏蝉闻言,待春晓越发亲近:“我很好,夫人也好。”两人才说了几句,春晓便被带去了赵氏面前,赵氏看着春晓行礼一丝不苟,衣着朴素,似乎和离开时没有任何不同,她放下茶杯示意夏蝉将人扶起来:“瞧你,怎么还见外了呢。”赵氏又仔细打量春晓神色,见她确实没什么变化,这才让夏蝉退下,问起正事:“听说表兄最近忙着大事?”春晓嘴角微动:“奴并未在公子面前伺候。”她的卖身契如今在魏修手里,纵然魏修不曾吩咐过保密,她也明白不该说的话不说。倒是嘴严。赵氏哪里肯信春晓的话,只觉得春晓得了魏修吩咐不能说,但她是旧主,春晓也敢忤逆?“你呀,还是和以前一样听话。”赵氏嘴上说着好话,却暗指春晓不认旧主:“表兄远道而来,我也想为表兄尽一份力。”“去岁福建路大水,出了不少事。”赵氏拿起帕子沾沾眼角:“真是可怜人,当时咱们还施粥呢,你可还记得?”这事春晓自然记得,因为赵氏嫌累,夏蝉嫌脏,最后是她一个人在外面施粥,差点把她累晕过去。但赵氏出了钱粮,实在算不上坏人,春晓点头:“夫人心慈我们最清楚不过,当时好多人说要在菩萨面前为夫人求平安。”被人夸自然高兴,赵氏脸上笑容也真了两分:“南安地势好,未曾受大灾,却也受到波及,你也知道县令忙着安抚民众,十分辛苦。”“有些地方稍有疏漏也情有可原。”赵氏看着春晓:“你说是不是?”这话春晓可不敢应是。“奴不过在内院忙活,这等大事哪里懂得。”春晓垂头,仿若未曾见过大世面的丫鬟。赵氏面上闪过不屑,闻言却笑道:“也是,但表兄在外忙活,总是需要有人告知一二。”春晓并未留在县衙用膳,匆匆回了魏府,夏日炎热,还未等春晓打来水收拾一番,向东已经过来唤她:“有什么事?”“不知。”春晓摇摇头:“夫人说起去年大水颇多灾患,县令大人多有疏漏也情有可原。”“情有可原?”身后传来一声反问,说话人正是魏修。他正要再说些什么,一眼看见奔波回来的春晓耐不住夏热,面色潮红,色若芙蓉,魏修微不可见移开目光:“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