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过去三天,江嫦日子过得十分腐败。
冯灵珊送来一位粤式大厨师,别的不做,专门做药膳汤水。
早上喝红枣燕窝,中午清蒸人参鸡,晚上当归猪蹄汤,偶尔在老寡妇的提议下做个黄芪羊肉羹。
全是补血补气好东西。
江嫦仰头不让鼻血流出来,斜眼看旁边担忧的谢元青,“你这几日在忙什么,早起不见,晚睡不归的。”
谢元青牵她去院外的水池,“低头,小心呛着。”
江嫦低头时候,鲜红的鼻血一滴一滴落下,谢元青用手沾了冰凉的井水,轻轻拍打她纤细的后颈。
江嫦一个机灵,想要抗议,可惜被人按住后颈,反抗无果。
“真不流了。”不过几下,竟然真止住了鼻血,江嫦惊喜不已。
谢元顺手递给她毛巾,“我小时候也喜欢流鼻血,母亲就用这种方法。”
江嫦没有说一个四、五岁的孩童能记得什么。
反而用拧干的毛巾给谢元青擦手,“那等往后,小崽们流鼻血时候,我就知道怎么办了。”
谢元青抿唇笑,牵她坐在石榴树下,两人相对而坐。
“我这几日和杨宜丰他们一起,忙碌外公之前负责的一桩案子。”
听见老王头,江嫦不自觉的摸了摸胸口渔鼓。
她这几天也了解了许多。
已经知道渔鼓这种法器的作用,能窥探过去未来之物。
这样罕见珍稀的东西,老头留给自己护身,那他自己呢?
若不是杨宜丰亲自上门,一再保证老头如今有极重要的大事需要解决,又语重心长告诫她小心多做多错。
她早该去寻老头的。
“事关什么?”谢元青既然提及,就说明是可以说的。
谢元青拿起桌上的石榴,顺手剥籽儿,“最近地铁线路试运行,中间出故障,其中列车员和司机总说在末班车的时候,遇见。。。”(注1)
“鬼吗?”
江嫦似笑非笑看谢元青,这人早就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在提到鬼鬼祟祟的事情时候,总习惯犹豫。
“是的,有人说看见了鬼影,有人说见到了鬼火,还有人听见了鬼声。。。”
江嫦撑着下巴,“你瞧见了什么?”
谢元青表情有些不自在,好一会才道:“几个无头影子。”
“只是影子吗?”江嫦刨根问底。
谢元青回想昨夜在地铁末班车停站,他和杨宜丰正准备下车。
杨宜丰正抱怨又是白白忙碌的一天时候,地铁站里忽然陷入一片。
众人为陷入黑暗惊慌时,就看站台有亮光气,亮光前方投的影子就四五个人影飘动。
而所有人影全是无头,虽然是影子,但脖子处的断口,无端端让人发寒。
“哈!”
江嫦听得入迷,就被身后猛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条件反射一般,反手就把人按在石头桌上。
“轻点,轻点。”冯灵珊求饶。
江嫦松手,瞪了谢元青一眼,这人真行,竟和外人一起欺负自己。
谢元青把满满一碗如同玛瑙的石榴推向江嫦面前,讨好笑,“杨宜丰说情绪波动起伏对你身体有好处。”
江嫦心中幽怨,波动起伏的方法有很多,可惜这个男人最近很守男德,不让摸不让碰。
冯灵珊坐下就想要去吃江嫦碗里的石榴,谢元青将一个完整的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