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追出三四里外,忽见前方尘土飞扬,鲜卑援军赶至,邓艾马上传令收兵,退回营前,命士兵收了军器退入关内。
前方赶来的正是鲜卑骑将胡掖勒,见前军溃败,正拦住问话,秃发努拉狼狈逃回,右肩上血流如注,整条手臂都被鲜血浸透,忙问道:“发生何事?”
“老弟……我中了汉军之计!”秃发努拉脸色苍白,加之羞愧交加,眼前一黑坠落马下。
胡掖勒忙命人搀扶,送往后营救治,找来亲兵问话,方知攻关不成,反将大营失守,惊问道:“何人伤了世子?”
原来前两日秃发努拉求援,秃发寿阗听闻连小小的狼牙关都拿下,勃然大怒,命胡掖勒连夜带兵增援,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胡掖勒是秃发寿阗母亲胡掖氏一族,算得鲜卑国舅,见秃发努拉受伤,他们武艺不相伯仲,此时也不敢贸然向前,命士兵原地候命。
傍晚时分,秃发寿阗领大军赶至,已尽知前方军情,挥兵杀奔狼牙关而来,望着关前满地狼藉和被风沙覆盖的尸体,脸色阴沉。
“父王,我去为姐夫报仇!”一将主动请令,正是秃发寿阗的女婿牙喇。
“不必浪费精力了!”秃发寿阗冷冷看着残破低矮的关墙,缓缓道:“明日一早,孤要将此关夷为平地。”
遂传令全军扎营休整,准备攻城器械,天明后一鼓作气破城狼牙关。
狼牙关内,汉军正严阵以待,却见鲜卑军按兵不动,重新扎营,邓艾马上猜到其用意,命张泉三人收拾辎重器械,天黑后全军撤退。
张泉不解道:“未战便退,前几日厮杀岂不是白费了?”
邓艾言道:“狼牙关只为折鲜卑锐气,今先锋已破,秃发寿阗亲领大军到此,此关不足以防御。鲜卑军全军备战,我们却连夜退兵,明日叫他们扑个空,必会士气大跌,心浮气躁,待其再赶至肩水金关,则锐气尽失矣!”
“士载高见!”张泉拜服,自去准备。
邓艾留下三千精骑,亲自带着士兵在关上守御,天黑之后关头燃起火把,将士兵分作五队轮流巡逻,似乎是在防备鲜卑偷袭。
鲜卑营中,秃发寿阗也派人严密监视汉军动静,分兵轮职守营,汉人向来诡诈多谋,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再来偷袭?
到了后半夜,一轮弯月升上东山,忽然狼牙关上鼓声大作,鲜卑巡逻士兵大惊,急忙鸣锣示警,整座营中一片慌乱,人喊马嘶,各营急忙备战。
秃发寿阗披挂出帐,却见四下里寂静无声,既不见营门起火,也听不到任何厮杀之声,很快四门守军来报,并未有汉军偷袭,只是城上鼓声在响动。
“可恶,此必是疑兵之计!”秃发寿阗气得咬牙切齿,命胡掖勒带兵守营,其余各营人马回帐歇息,若无将令,再听到鼓声也不必理会。
鲜卑刚躺下迷迷糊糊睡去,又听到锣鼓之声,虽然不必准备迎敌,但听着这声音也是心惊肉跳,久久难以入眠。
胡掖勒正在营门口望着关上的守军大骂,忽然左营火光冲天,只见无数火把飞入营中,杀声震天,忙上马喝道:“敌袭,快报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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