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姝想起柳神医的话,血的颜色不对发暗是难产,可若发黑就是中了毒,所以母亲难产根本就是人为,
“继母她做了手脚?”
阮清姝的语气变得冷厉,已经不是质问而是陈述事实。
“二小姐……老奴没参与。”
呵,她才不信。
但面上阮清姝没说什么,她想到了什么,接下来每一个字都泛着苦涩:
“三妹妹只比我小一岁,继母却是五年前嫁进阮府的,所以在此之前…父亲就与继母好了是吗?”
“是夫人和老爷是青梅竹马…”
“好一个青梅竹马,既喜欢父亲为何不娶?非要在母亲进门后,再续前缘?”
“想来是因为当初阮家家道中落,为官做宰哪都需要钱,而原夫人出身商贾之家……”
“所以父亲是为了钱娶了我娘,却又在之后背叛我娘,花我娘的钱养外室和孩子?”
“夫人可不是外室!”高奶娘弱弱反驳。
“不是?那她是什么?毒妇!至于父亲,渣男!
母亲那时才刚生下兄长不久啊,父亲就在外与旧情人暗通曲款了?
阮清姝抹了把脸继续问,“所以父亲和祖母一早就知道三妹妹的身份是吗?”
“想必是知道的,这事老爷不同意,三小姐也进不来啊。”
好啊…真是好,我知道了,我会安顿好你,让你性命无忧。”
阮清姝起身,跌跌撞撞走出去,刚出门,泪水就顺着美人面流下,沾湿的睫毛颤动着,如雨中的蝶翅,
沈氏!不光害了母亲,还害死了她那素未蒙面的弟弟。
不光如此,她还要污母亲的名声!外人都在骂母亲身为孕妇不安分,犯蠢去水月庵,才落得个害得三妹妹流落在外的下场。
可母亲她做错了什么?凭什么死了还要背上这种莫须有的骂名。
有谁想过母亲的感受?母亲因弟弟的死有多自责啊?从那之后就再不敢出阮府一步,生生在府中,熬得油尽灯枯。
而父亲呢?一想到母亲伤心欲绝的时候,父亲却在和沈氏寻欢作乐,她胃部就一阵翻滚,犯恶心。
而在这之后,父亲竟还将外室之女记在母亲名下,就为了遮掩丑事!
全了沈氏和三妹妹的体面。
那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