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外人不好插嘴,他也不知事情的全貌,不予置评是最好的,如今看来……
阮父将小厮打发走,就忙过给友人赔罪,想继续方才的话题。
谁知友人站起身,拱拱手,“阮兄,有句话不知当讲,子女不患寡而患不均啊!你我身为父亲还是一碗水端平的好!”
这话发自肺腑,可在阮父听来,只觉得脸皮都火烧火燎地疼。
他维持不住笑容,将友人送走后,便怒不可遏,“来人!给那信玄的侍卫带句话!叫他重要的事才汇报!这都做不好也不必在阮府待了!”
比主子还像主子的侍卫,谁招架得住?
阮父心想这次,不会再出什么差池了吧?
至于解除三女儿的惩罚,只能再缓缓了……
但让阮父万万没想到的是,就这一句话也能搅得阮府天翻地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锦绣堂内,
阮清姝知晓此事后升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时机成熟,她该反击了!
“玉香,帮我研磨!”
坐在书案前,阮清姝捏着笔刚准备往麻纸上写字,就摇摇头,
“玉香你帮我准备炭笔,还有寻常的滕纸来,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玉香虽然疑惑,但很快就把两样东西备齐交给她。
好险!若是用好的纸,怕是很快就会被识破。
不光如此阮清姝还用左手写字那字迹歪七扭八,但能认出来。
写好后,阮清姝本想找个机灵的护院送去,却觉得不够稳妥,要说谁能够在阮府来去自由,也只有那个男人。
可他会帮这个忙吗?
阮清姝正苦恼着,习惯性地用笔端戳脑袋,
可她如今用的是炭笔,那光洁的额头,很快就留下黑乎乎的炭印。
偏偏她自个儿没发觉,像只大灰猫。
玉香也倒是想提醒啊,但奈何……
“呵”
轻笑声骤然响起,
阮清姝这才猛地抬头,一看到抱着手站在书案前的玄九,她脑袋嗡嗡作响,手忙脚乱,炭笔都掉落在地,
“您…您怎么来了?”
“看你有没有开窍”
裴墨行的视线落在那封惨不忍睹的信上,薄唇微勾,“还算动了脑子”
只不过女子因为害怕一个劲儿往后躲的样子,仍旧刺眼,
男人气息骤然冷了下来,活像谁惹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