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这么残忍……
是有什么紧急状况吧,夏琼依也没太在意。可等她用罢早餐,墨宝来撒了好一会儿的娇之后,花林的爸爸妈妈也来过了,还是不见男人的踪影。
之后一整天他都没再出现,照顾她的各项事宜都细微而简短地拜托给了张妈。
小孩子才问你怎么不理我了,成年人都是默契地互相疏远。
错愕之后,夏琼依开始反思。
等陆泽瑞面容憔悴地再出现时,已是掌灯时分,夏琼依半靠在摇起来的病床上听书。
见他进来,她把听书软件关掉,紧盯着他,抿了几下唇不言不语,而后就是小小地鼓气嘟唇,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朝他伸出手去。
陆泽瑞无奈叹息,走到病床前站定,却并没有去握她的手。
夏琼依的本意也不是要握他的手,而是捏住他的袖子扽了扽,说:“你坐。”
心内斗争了几秒,陆泽瑞才在床沿边坐下。
她无辜的大眼牢牢看着他,“醒来之后我就说过,我一点儿也不想死,真是我心里话。我,竟然越来越贪恋这人世,贪恋和你们,和你,和墨宝在一起的时光,我真变得更贪心了,怎么办?”
这丫头!还真是懂得如何拿捏他的心脏呐。
陆泽瑞没有回应她该怎么办,而是一把将她揽入怀,手臂的力量越收越紧,心里有烟花炸起。
他清越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波伏娃除了你说的那一句之外,还说要陪伴一生的爱,而不要吞噬一生的爱。你怎么不说这句?我等着你说这句。”
他回去之后越想越气,带着伤怀、苦闷甚至是无望地翻呀翻,终于翻到她说的那句,竟然真的有出处。找到了方案他立马站在她面前质问。
“我还没说完,你就出……”夏琼依闷闷的声音传出。
这次仍旧没让说完,陆泽瑞就将她紧紧按向酸胀的心口以示惩罚,她的声音彻底被堵住了。
列夫·托尔斯泰说得没错,幸福的关键不在于有多合得来,而在于如何处理彼此的合不来。
他们合不来吗?不,只是丁点误会罢了。他们很合得来。故而他很满意。
晚餐过后,陆泽瑞推着拉脱水无力到坐轮椅的人,去看已经转入病房的安育青。路途中,夏琼依听着详细过程,对于歹徒的猖狂吃惊不已。
安育青失了血色般直直躺在病床上,一动也动不得,见到他们来,他虚弱地笑笑,唤了声“姐”。
仅只一字,夏琼依便咬住嘴唇,红了眼眶。每个送饭的中午,她和墨宝休息好后,都会和安育青联系。
而每段对话他总以“姐”字开篇:【姐,知道了。】【姐,收到。】【姐,等我五分钟,马上来。】
他好像特别喜欢喊她姐。
她竟然没注意到,昨天那个让她和墨宝去站台等的消息,既无“姐”这个称呼,又无和善口吻。
若是她明白得够早,就有可能让他免于重伤,让自己和墨宝免于挟持。
而她之所以没能早早明白,终究还是因为和安育青之间有隔阂,并没那么亲近与信任。
“姐,我没事的,养养就好了,还没这样躺在病床上享受过关爱呢,真的感觉挺好的。”安育青讲得很慢,却可以看出是真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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