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希望自己意有所指的“某种人”,作为当事人能够听得懂。
夏琼依笑着补充,就像杨绛先生说的,我与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
他喜欢这些花,真好,没有勉强,没有为难。
末了,陆泽瑞又加了一句:“你的生活好像都挺简单的。”
夏琼依笑笑,“生活的确是不仅要有柴米油盐酱醋茶,还要有琴棋书画诗酒花,但毕竟‘广厦千间,夜眠不过七尺;良田万顷,日食不过斗升。’”
怕孩子不理解,她讲得通俗些:“一个人每天只吃三顿饭,只睡一张床,吃多了三高一优,睡多了心宽体胖,并不利于身体健康,不是吗?”
“妈咪说的是大胖子吗?”墨宝好笑。
“是。我们墨宝都听懂了。”夏琼依笑答,爱抚着孩子的小脑袋。
午休过后,照例先是练琴,然后夏琼依拿出纸笔,问墨宝他会写字吗?
于是,夏琼依慢慢念,墨宝认真写,因为手小力量弱而写得有些慢,但很多笔画简单些的字,他竟然连笔顺都写得很正确,夏琼依直呼惊奇。
墨宝说爷爷教了他很多字的写法,就像盖高楼大厦一样,要有先后顺序,不能像搭积木一样胡乱拼凑。
夏琼依强调,搭建纵向建筑,积木还是得从地基开始往上,才能稳固吧。
又问孩子,他不但会认还会写,有没有觉得累呀烦的。
墨宝回得很随意,边玩边学的。
夏琼依又跟孩子确认,是不是他爷爷每天练字的时候教会孩子写的。
嗯。墨宝回得很肯定。
“那我们以后也每天练字,学字,好不好?”
“妈咪您也会写毛笔字?”
“楷书还可以吧,以前妈咪的爸爸还健在的时候,督导我写的,只是这一段时间都没练习了。”
“您很想念他吧?就像我想念妈咪一样?”
“嗯,我想念他,有的时候很想很想,但更多的是骄傲,为他是一位好父亲而骄傲。所以想念他的时候感觉特温暖,就好像他还健在一样。”
“我有点,能理解您的这种感觉了。那天,您在医院里告诉我说,我的妈咪是因为很爱很爱我,才会冒着生命危险,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我就感觉,我想她的时候,也很温暖。”
夏琼依将小小只揽在怀里,“我们都很幸运,因为都有爱我们的家人。”
“妈咪,”小小只在她怀里仰头问:“您知道我为什么叫‘锦墨’吗?”
她疑惑:“难道不是你的爷爷或者爸爸,按照你们的家谱给你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