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郑明可是他的舅舅。祁楠这个草包时常见不到他娘,便跑到北境去找他舅舅哭奶呗。”说起雍王,沈时初是一脸的不屑。
自端仪皇后薨逝,后宫嫔妃都被皇上打发到梁山行宫去替皇后诵经守孝,包括祁楠的母妃郑贵妃。
这一去便是三年之久,后宫空悬。
“算算日子,郑贵妃差不多要回宫了吧?”顾澜庭指尖轻轻地在桌面打转,滴落的酒水被分成一个个小点:“他此时出现在北境……”
端仪皇后三年孝期已满,后位无人,这位郑贵妃可是眼高于顶的人。
顾澜庭抬眸,虽然不太肯定,但就目前情形而言,这个目的是最接近的。
“想到啦?”沈时初抿了一口冷冽的嶙峋春,淡淡道:“这个草包想借郑明的嘴跟皇上提让郑贵妃当继后。”
“郑明这人眼里只有钱,甥舅也要明码标价的。”顾澜庭敛眸,皇后的价码可不便宜。
“人家可是拉了三辆马车的金银珠宝过去,半道被郑明暗中派人劫了一车。”沈时初说着,面露几分可怜之色,摇头:“真是惨,最后还得倒欠他舅舅一车。”
这也是绝了,顾澜庭失笑,即使郑贵妃当了皇后,雍王成了名义上的嫡子,那又如何。
皇位是谁的,得皇上说了才算。
“所以啊,顾澜庭,”沈时初很严肃地正色道:“你可别蹚进这些浑水里,离他们远点。”
“你当我是傻子吗?”顾澜庭仰头把杯中酒饮尽,“啪”地放下杯子:“这些,就不劳你费心了。”
相较于她,沈时初的处境更微妙,稍有不慎,便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有些担心:“倒是你,低调些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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