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说没事,藏月皱着眉,还有点不放心,但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黄葵帮内闹出的动静不算小,这一片水域上因为河神庆典早就聚集了不少帮派。
现在要是再来一个捡漏的,她们简直要腹背受敌。
主船上有绑着的小船,陈皮弄了一条下来,这离岸边不远,没一会儿就划到了。
藏月要去找马,将陈皮留在岸边:“黄葵帮能独霸河道多年还安然无恙,背后一定有巡捕房撑腰,指不定那箱金子就是给他们存的,今晚咱们把能管事的全弄死又散了一箱金子,等巡捕房接到消息,咱俩肯定要被通缉,现在回城纯属自投罗网,咱们直接跑,去长沙!”
“可我们的钱都留在家里了,现在我身上就七十文,根本不够路费。”
藏月稳住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里面被她放了七八条小金鱼。
“你真当我是多高尚的人吗,撒金子救你的同时顺手摸鱼一下也没多大难度。”
路上最大的绊脚石被解决,陈皮也没话说,藏月让他留在这把身上的血迹清洗一下,不然嘀嗒一路,就是在给人留记号。
码头周边客栈留宿的行商不少,最不差的就是马。
她找了两匹腿脚健壮的良种马,褪下手腕上的玉镯当作费用,然后又找到附近的医馆。
大堂里有留守值夜的学徒,码头这地方不比别处,时不时的就有帮派不分时间械斗,死伤乃是家常便饭。
大晚上敲门买药不在少数,不过,学徒看到藏月还愣了愣,眼前的女子看着可不像江湖人。
藏月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他,隐含威胁:“怎么,黄葵帮办事你也要知道,不如跟我一起去见见帮主好好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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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徒打了一个激灵,瞬间后悔自己这张破嘴,怎么什么都敢问。
人不可貌相的道理都记不住,学徒惶惶不安的问:“姑娘,您看您还需要什么吗,小的马上就给你拿。”
藏月上下看了看他,淡淡道:“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给我。”
陈皮那一身衣裳就算洗干净,估计也破了不少,得换身新的,买是来不及的,这学徒和他身形相似,正好能派上用场。
岸边,陈皮看藏月回来,忙从河里上来,泡了这么久身上的血迹是没了,但他的伤口还在冒血。
藏月庆幸自己没听他胡吹说没受伤,而不去买药。
他全身上下大大小小伤口有十七处,全都上了药包扎好又换了衣服,她们才上马出发,奔袭于黑暗中。
因为早就决定要去长沙,具体的方向都提前打听好,一路上两人根本不敢下马。
黄葵帮的势力范围不小,再加上巡捕房,她们至少要到湖北边界附近才能缓些脚步。
第二天,经过一个县城,藏月也不敢多留,让陈皮在城外看着马,她买了个惟帽戴上,进去采买了一些东西,吃食药品衣服都要买。
出城的一刻,门口处已经张贴好了通缉令,上面正是陈皮和她。
不得不说走水路就是快,画的也挺像。
又赶了两天路,陈皮发高烧,受伤后没好好休息一直在赶路,铁人也受不住。
周边县城镇上贴满她俩的通缉令,他们去不了,想来想去,藏月弃马进山。
她带的药中有退烧的,但陈皮最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
山中是她的天堂,找一个山洞先养着,等好了再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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