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不安地看向连穗岁,这种情况她怎么能走呢?
连穗岁对她眨眨眼睛,开口安抚道:“去吧。”
特意找了个借口,还支开下人,应该是有话想跟她说。
“连穗岁。”
他念着她的名字,侧脸对她一笑,声音很好听,“连三小姐。”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这一瞬间,脸上的笑容与恰到好处的暧昧嗓音,很容易让人沦陷。
连穗岁提高警惕,从药箱里取出笔墨准备记录。
“皇叔哪里不舒服。”
楚知弋眼神澄澈,只看着她不说话。
连穗岁严肃道,“讳疾不能忌医,我是大夫,任何人在我眼里都是病患,皇叔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可以放心说,不泄露病人医案是我们医者的职责。”
楚知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穗岁比他想象中的直接,他当街砸她饭碗,她就在这儿隐喻他有隐疾,扯平了。
“本王也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劳烦连三小姐帮忙把个脉。”
见他开始配合,连穗岁从药箱里取出方枕,上前蹲在他面前,伸手扣在他的脉搏上。
前两次没来得及仔细把脉,他的情况,似乎比预想中的还要复杂。
连穗岁表情严肃,问道:“皇叔最近时常胸闷气短,夜不能寐?”
她抬眸,对上楚知弋复杂的眸子,他伪装得很好,就连疏影都瞒了过去,却没想到竟被连穗岁一语拆穿。
他点头嗯了一声。
“太医每日来请平安脉,开了些安神的方子。”
他知道那些方子没用,每次都让疏影倒掉。
“为什么不去外面请个大夫?”
连穗岁大概也猜到了他没喝那些药,否则他的脉象也不会这么乱。
“外面的人信不过。”
他声音淡淡,连穗岁没想到他竟然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
“安神的方子的确没用,你这是中毒,与其说是毒药,不如说是蛊虫,流萤每次发作便会距离心脏近一分,蚕食宿主的心头血,时间久了,宿主便会被吸干。”
连穗岁也没什么隐瞒的,“皇叔既然找上我,便是信任我,承蒙皇叔不嫌弃,我可以试着把蛊虫引出来。”
楚知弋面上并没有多少喜悦。
“有几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