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主子耳聪目明,疏影急忙捂住小桃的嘴巴。
她怎么什么都敢说?
连穗岁挑了挑眉。
这两个怎么有凑成一堆的即视感呢?
天冷,她揣着手溜达到径山寺给客人准备的禅房。
禅房里茶香弥漫,楚知弋一边煮茶,一边捏起一枚棋子丢在棋盘上。
“外面都快翻天了,皇叔这儿倒是悠闲自在,惹人羡慕。”
楚知弋抬头浅浅一笑。
“天翻不过来,宋靖为也不会有事。”
连穗岁不客气地坐下,把他面前未动的茶端过来一口饮下。
“你又知道了?”
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皇叔吗,怎么对朝中的动向了如指掌?
连穗岁看他的目光中带着探究。
棋子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上,良久才听见他的回答。
“别人的事情我不知道,但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这话说的肉麻,连穗岁呛了一下。
“什么叫我的事情,是宋家表哥的事情……”
楚知弋眼睛亮了亮,似是得到了答案一般。
“所以,你没想过做宋夫人,只是担心宋靖为出事了,没人帮你查义善堂的事情吗?”
连穗岁一噎。
“话不能这么说,我也真心担心宋家表哥被人陷害……”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点心虚,她担心宋靖为是真,怕没有人帮忙查义善堂也是真,但是两者相比,她肯定是更担心宋靖为多一点。
唇边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连穗岁回过神来,楚知弋正拿着帕子帮她擦拭唇畔沾上的茶水。
“我……”
他的动作很轻,只轻轻一碰便退回合适的位置,让连穗岁想发作又觉得自己太过矫情。
“所以,如果是我出事了被关在牢里,你也会关心我的对吗?”
连穗岁轻咳一声。
“谁敢把皇叔关进大牢里?”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轮椅上。
“腿还不能走吗?”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楚知弋两只手扶在把手上,动作轻缓地站了起来。
“上次见的时候就能走了。”
是她忘了。
连穗岁莫名觉得脸颊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