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皎蹙眉,眼波流转熠熠生辉,她忽而恍然大悟,“莫非女儿和容家的这桩婚事,有什么内情?”
她仔细观察着吴秀芹的反应。
吴秀芹面色不变,但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慌乱,转瞬即逝。
宋皎捕捉到这一点,心下有了猜测。
吴秀芹母子俩腹泻确实是她的手笔,但不是吃食,而是外篮。
两人巴不得占她的便宜,也料想她不会有那个胆子。宋皎便借系统的手制作了一点无色无味的药粉,沾在篮子上再过手,他们躲不掉。
提前停止送东西过去,也是打消一点怀疑。
这个教训,就当她先是为原主讨的。
想到那天晚上他们二人帮助杨晨夜闯她的屋子,她有点疑惑。
女儿和人私通,说出去难道娘家脸上很光彩吗?
吴秀芹的做法甚至远超一个单纯重男轻女的母亲,一再卖女求荣,宋珩也没有立马得到好处。
原主到底是怎么嫁到容家的?
“哪里有什么内情,父母给子女指婚天经地义。容家二郎这么出色,他大哥能差吗?”
“当初我千挑万选为你挑了这门婚事,你现在过得这么好,反过来倒逼你娘的不是!”
吴秀芹几乎是捶地痛哭,“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女儿?”
又到了互相飙演技的时刻。
宋皎心里苦,但宋皎不说。
她上下眼皮一碰,也开始声泪俱下地表演,“娘,您看看女儿过的是什么日子?”
“您进去看看容家,家里的积蓄到底有多少,我和二郎平时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二郎要读书,每日连烛火都是小小一簇省着用,笔墨很久不添新的。”
“女儿这件衣裳穿了多久,每日吃的什么?送给您的都是不容易采摘的草药和干粮!”
容景:“……”
又来了。
他一直在一侧默不作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当一个“乖巧小叔子”的角色。
经过多日来与宋皎的相处,他百分百确定,这个女人在演戏。
实际上心不知道有多黑,那两人腹泻绝对是她做的,她近来最爱捣鼓奇奇怪怪草药。
只是她又为何突然对娘家倒戈了?
容景眸色不定,但心下却隐隐有些好笑,这样鲜活的宋皎,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他们闹出来的动静不大不小,却也刚刚好又够人看热闹。
宋家丫头的名声又涨了。
本分守节,照顾还在读书的小叔子,自己吃不饱穿不暖还孝顺娘家。
苦命人啊,苦命人。
“娘,您听我一句劝。”宋皎继续输出她的长篇大论。
“弟弟未来也要读书科考,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弟弟,和女儿一条心,扶着咱们两家都上进。”宋皎苦口婆心。
“就是啊,这吴秀芹整天作妖,也就宋丫头不嫌弃她……”
“快别说了吧,我听说宋丫头当时是被迫嫁给容家大哥的……”
“嘘,小声点,人家自己说和容家大哥情投意合。”
……
议论声落在母子俩耳朵里,两人的脸色愈发黑沉。
宋珩是个沉不住气的,起身就要靠近宋皎,“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