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地主豪绅存,咱们给他们算利息。”
给他们算利息?
李正阳闻言一顿。
他听过钱庄向存户收利,却从没听过存户向钱庄收利。
古往今来都没有
沈倾的想法让他讶异。
他便放下自己的藏品,抬起眼眸问沈倾:“我没听错吧?”
“确实是咱们开钱庄,向存户放利?”
“对,你没听错。”
“理由。”
宏观理由解释不清,最能解释清楚的理由是:“这笔钱需要大人的官威,让他们强制性存进来。”
“如果你向别的钱庄一样,收他们百分之三的保管费,他们可以联合起来,告你假借钱庄贪污。”
“但是如果采用我说的方法,他们就找不到理由上告你。”
李正阳还是有顾虑,又问:“咱们要给他们的利息哪里来?”
“粮食呀!”
“他们八文,咱们十五文,粮食绝对会大量流入咱们手中。”
“咱们也不要往外卖,就租几个仓库存在当地。”
“等到天寒地冻,有人需要粮食时,咱们加上几文卖出去,不仅利息能出来,他们的本钱也能还上。
“但是,如果粮商为了不让我们出粮,也低价卖粮呢?”
“不会出现这一幕。”
“为什么不会出现?你哪儿的自信?”
“还是粮食。”
“大量的粮食在我们手中,他们想要和我们杠,就得从外地运粮。”
“运费很贵,他们杠不起。”
除非那人是个傻子,就喜欢干赔钱的买卖。
书桌后的李正阳,认真想了一下沈倾画的饼,就觉得可以试试,便开口对沈倾说:“这事你来负责,需要人手直接找我。”
沈倾就知道,她的也不客气,单刀直入道:“那你就让人去租间铺面,改成钱庄的样子吧!”
“哦!你是官身,不能做生意,故而铺子也不能记在你的名下。”
“那我就大方一点,献出我宝贵的身份,让这铺面记在我的名下。”
“但你是奴,奴也是不能做生意。”李正阳提醒。
沈倾不以为然地建议,“那还不简单,你给我换一下不就行了。”
“要不换成商户籍,我不介意商户籍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