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婵真的神色,也不似对衡儿有情的样子,难不成是真误会她了?
“真的只有这一次?”
柳婵真肯定地点点头,“真的只有这一次。”
“奶奶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问表哥。”柳婵真赌咒道,“我……我若有半句假话,愿天降神罚于我。”
至于廊上那次无人看见,只有表哥身边的蓝基知道,老太太的手不会伸那么长,芸玫自然更无从知晓。
老太太也不会为了这点莫须有的事真去盘问崔衡。
“好了。”老太太拍拍她的手,说,“你是个好的,我信你就是了。”
柳婵真弱声问,“奶奶为何会觉得我……我心仪表哥?可是有人说了什么吗?”
老太太道,“都是下面人乱嚼舌根,你可别往心里去。”
柳婵真抿唇点了点头。
老太太松开她的手,又道,“过了年,你也就及笄了,也该配得人家了。”
柳婵真娇羞一笑,“我还小呢,不想嫁人,想多陪奶奶和母亲几年。”
老太太呵呵一笑,“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
那日的事,柳婵真虽和老太太说开了,老太太当时也表现的不再疑她。
但到底还是产生了影响,对她远不如从前亲热,又加之总有芸玫在侧捣乱,她为了避开芸玫只得是每日去阑秋院请过安后就回来了。
至于崔衡那儿,她一时半会也不敢再有妄动。
她这会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上次就和崔衡直说了,也不会弄得现在不上不下的境地。
芸玫这一闹,柳婵真觉得自己这半年的努力都白做了。
柳婵真在这边下定决心,下次若再让她抓住机会,她定然对崔衡直言,请他帮忙。
这日,柳婵真起床就见窗户那儿雪亮雪亮的,连同这屋里都明亮了不少。
杏桃打帘而入,兴奋道,“小姐,外面下雪了,下了好大的雪。”
杏桃和她一直生活在永固,永固属于南境,那里的冬天不下雪。
柳婵真从前也和杏桃一般,在第一次见到京城的大雪时兴奋不已,后来见得多了,也就那样了。
甚至到后来,她开始讨厌下雪。
飘飘扬扬的雪落在身上是冷的,冰的,化开后黏附在人的身上,刺得她又烫又痛。
她不喜欢雪。
“小姐,下雪了哎。”杏桃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可以去雪地里做个雪娃娃。”
柳婵真笑了下,说,“你去吧,我怕冷。”
她洗漱过后,王氏在外喊她,“真真,快点。今儿是小年,府里众人都要一起去阑秋院过小年。”
“这就来。”
柳婵真看了眼镜中的梳妆完备的自己,抿唇轻笑,今天是小年啊。
她和杏桃的仇今天可以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