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赢洛篱听到这里,很贱的笑了一笑,把钱放下之后,立马把那个底部开裂的宣德炉拿在手里。
赢洛篱一手拿着那个底部开裂的宣德炉,一手抱着那个霁蓝釉描金金龙纹梅瓶,而陈素素拿着那块铜镜走在前面,两人这一趟可谓收获满满,笑容满面的离开。
而那个地中海老头看着离开的两人,眼里散发着精光,眼睛更是眯成一条线,有点哀伤的摇了摇头。
“哼,不管你是哪个老怪物培养的后人,有这样的眼力和深厚的人情世故,这样光芒万丈的人,迟早会知道你到底是谁。”
“哎,可惜呀,这么前程远大的人,不是我们的人,要不然也不至于要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
想到他们的处境,地中海老头难免变得愈加空寂、担忧和失落。
当然也有对于陈素素的忌惮,或者说是对于陈素素背后势力的忌惮。
来到了羊城,自然是免不得要吃这边最负盛名的茶点,这时赢洛篱和陈素素两人已经坐到茶馆包间里面,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茶点。
陈素素对于赢洛篱越来越好奇,以至于从刚刚开始一直盯着赢洛篱不停的看着,脸色却格外的平静。
“把你那块古玉给我看一下。”
“喏,给你。”
赢洛篱其实内心也正要请教陈素素呢,这不是如他所意嘛,笑着把那块古玉递给陈素素。
赢洛篱发现陈素素并没有拿起来观看,而是在手里不停的盘玩着,手指没有放过每一块地方,好像在感受着这块玉的温度。
等盘玩之后,她的神色变得温和了一点,大有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然后才在灯光下面看了起来,感受着这块和田玉的温润、如猪油一样光洁,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油性,并非打磨表面形成的。
陈素素越看越喜欢,甚至一度把玉佩放在自已的胸口,和洁白的肌肤相映成趣。
“凝如脂、润如肤、声如金、细如绸、白如肪、糯如膏。好玉,玉质的确不错,雕工也不错。”
“可惜了,这么好的玉,这么好的雕工,就是不曾留名,价值大打折扣。”
陈素素眉宇间散发着一丝的多愁善感,对于这种美的事物,并没有十全十美而感到有点忧伤,甚至有点惋惜。
“你觉得,他们眼力怎么样?如果知道谁雕刻的,还能轮到我吗?”
赢洛篱差一点翻了一个白眼,眼神如同看白痴一样看着陈素素,反问道。
不过他这时心里却更加的疑惑起来,这雕工着实不错,立意也是极其高远深远,艺术成分很高。
“嗯,也是,如果知道是谁雕的,也轮不到你。也不可能让你捡这个漏。”
陈素素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很赞同赢洛篱的话,不过神色之间依旧有点惋惜。
赢洛篱看到这块玉的时候,一直觉得眼熟,就是有点记不得。
等看到陈素素对于这块玉雕的雕工深有同感之后,他突然之间记起来大学时时候,他的导师和他们仔细研究过的一个传奇人物。
“不过这个雕工,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苏派玉雕的祖师爷陆子冈,风格和刀工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传闻陆子冈非好玉不雕,而且每雕一件必留名,因为给皇帝雕刻的玉留名,也因此而丧命。”
赢洛篱和往昔的记忆对比,发现越来越像陆子冈的作品,甚至可以说一个模子出来。
传闻陆子冈雕刻东西,最重立意和刀功,往往十简洁而又不失雅致,空灵而又飘逸。刀刀如有神助,几刀之间就能雕刻出一幅上等的作品。
更有一首诗来形容他的恐怖刀工和昆吾刀,“昆吾锋尽终难似,愁煞苏州陆子冈。”。
陈素素无比惊恐的看着赢洛篱,经他这么说之后,也觉得有点像陆子冈的风格。
“什么?你怎么会?怎么会怀疑是他的。”
“他可是第一个践行雕刻者留名号的人,他雕刻的必然会留名,也正因为他执着于留名,才被皇上杀了。”
陈素素自然而然知道陆子冈的大名,更加清楚这一点,如果找不到陆子冈的号,哪怕再像,那也是像而已。
“是呀,那位祖师爷可是留名的狂魔,这么好的一块玉,如果是他雕刻的没理由不留名的。”
赢洛篱仔仔细细观察着整块玉,内心深处透露出无奈和乏力。
就在这时赢洛篱突然间又想到造物之手的神奇,虽然造物之手目前赢洛篱都是用来消散翡翠的纹裂,就是不知道用造物之手能不能有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