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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第3页)

正思量自家无用,却被小姑子说得心动。那盛儿虽说落第,却结识贵人,投了个门路,一两能换百两哩,王老娘听得热闹,便私下与她两百两,没过两日,真换了两万两来。

王老娘这才信服,毕竟这两万银不是小物,就算设套也没这等手笔。自家是个女娘,到底心中不安,听侄子说温郎中也入了银,才安心下来。

王姑母刚得笔横财,便觉临安首富指日可待,劝王老娘拿出嫣娘印信,将这酒楼换个泼天富贵。又说嫣娘脑袋木,又私心,怕我赖下酒楼不还,可我这做姑母的,能害了侄女么。

那王婶娘也被撺掇,直劝大嫂,温郎中也来了几次,说是等赚了这次,就广置田地,让嫣娘不再抛头露面,坐享清福。

前面众人劝,王老娘还在犹豫,等听到嫣娘享福这句,就软了心肠,应承下来。又怕有个万一,先拿出五千两,赚回来三十万,另二十万作博大彩的好处了。王老娘攥着一叠银票,又去交引铺分批验了几次,晓得是真物,才放下心来。

各位看官,若王老娘就此住手,自是撞了天运。可人这贪心一起,神佛都挡不住。王老娘一夜没睡,又在菩萨面前磕够响头,便顶着额头红肿一片,将酒楼分店共抵了十万。

那博大彩的管事笑道:“老夫人,今日有个巧宗儿。你也知咱半个临安人都买博大彩,却是有赢有输,咱们东家只与巨富合作,赚那小民的钱,若是万两以上,保证稳赢,只五中抽二。比如五千两本该五十万,我家要收二十万的回扣”。

“你手中三十万与抵押的十万,能得四千万,到手是两千四百万。银虽然多,却不是个吉祥数。若我家先借你十万,你用五十万换得五千万,抽完回扣也有三千万,比先前还赚得多哩”。

王老娘本就不会心算,耳边只响着三千万,又见温郎中和李盛都点了头,才用印信借了银,等那博大彩结果。谁知过了一柱香,那伙计竟拍腿叹道:“坏了坏了,这次竟是不成”。

王老娘与李盛大惊,李盛喊道:“不是万两以上,保证…”,就被人捂住嘴拖到后面。王老娘气急攻心,自家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却见温郎中与一白净小哥并坐一起,自家与李盛被绑在柱上。

李盛嘴被塞住,只是呜呜挣扎,王老娘没被塞口,便颤巍巍说了句:“贤婿,为何绑住我两”,温郎中还未说话,那白净小哥先嗤笑道:“温哥哥,人家唤你贤婿哩”。

那温郎中安抚道:“只是个腌臜婆子,不必理她”,又对李盛说:“王家除了酒楼,还欠吴家十万银,先等三天,到期未还,收了楼后,男作奴女为娼,下的崽儿还得还。我有你家印信契约,到了衙门也有理”,又叫人塞住那哭叫不休的婆子,丢到王家去罢。

等人都走后,温郎中环住吴八郎,叹道:“卿卿,你个冤家,得罪人的话让我说,自家倒躲个干净”,吴八郎回道:“我这博大彩原先是诱韩陶两家,谁知这些世代商贾奸得狠,本以为无用了,却被你钓到王家”。

那温郎中道:“还不是不愿你去碰那骚狐,才设这个套儿。那甚么天命的也无用,我托人从建康带来异宝哩,你吃了准能中探花”。那吴八郎见自己随口一说,这小攻真替自己做到,便黏了上去,好好犒劳一番。

等两人夕欢后,上面那个道:“可惜那次我没看你胳膊,就在药店弄了你,不知你有没有那线”,又说:“听得建康有人用牛筋绑住一夜,就能勒出那线,看来这处男线也能造假”。

下面那个道:“黄花都用羊肠,小倌怎用不得牛筋。那骚狐勾着男主男配,谁近她身就被消灭,温哥哥,我还是有得你好”。

上面那个听得心满意足,却想起一事,问道:“那甚么异宝,竟像两只蔬果,透着辛辣。怎得吃了中探花”,又说:“听得有人吃那绿果子,变成龙阳,若天下人都吃得,还婚嫁作甚”。

下面那个道:“那异宝本就是食材,只不过细细弯弯,通身碧绿,被方外之人称为绿吉吉。若是千百年后,这物才种遍满大楚,但目前临安罕见,连官家都没尝过哩”。

又说:“我倒想世间大半断袖,但男子没子宫产道,只得借女子延续血脉。等这次事毕,我与你去外地建个大庄园,遍寻那清俊小厮,遒劲壮汉,岂不美哉”。

上面那个怒道:“自我弄你那日,就晓得你水性,见了肌肉贲起的就迈不开腿。看来你近日臊得慌,我一人还喂不足你,竟想起别人来”,便将身下那个摁在桌上,继续摆弄。

下面那个被撞得疼痛,正咿呀叫着,却听得外面有人在唤自己,赶紧叫身后那人停下,怕是回信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看官大人的地雷:追追30颗,不知10颗,云韵蕴芸10颗,慧敏1颗,君衡1颗,e锦1颗,迪岩1颗,罂粟1颗(*^__^*)

谢谢看官大人的营养液:小土豆100瓶,迪岩40瓶,hunger20瓶,叫什么好呢?12瓶,五个太阳在天上1瓶

今早七点本来要发,结果睡过头连脸都没洗跑去上课,好囧。。。明天双更,谢谢给我火箭炮的追追,不知,云韵蕴芸,我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尽量加更,下次一定按时发。

☆、第65章临时抱神脚

话说吴八郎听得回信,笑道:“如今上下俱打点好,只等收鱼线了”,温郎中还要再问,却见那心肝神秘一笑,说是三日后见得分晓。

那王老娘和李盛被扔到清波门,却是自家摸索回酒楼。这几日大堂时常有人闹事,分店那边也不太平,直忙得嫣娘团团转。又见老娘忽得病倒在床,却不肯请大夫,说是要省些银哩,倒给嫣娘添了愁绪。

那李盛也推个头痛发热,钻进内室不出来。王姑母见儿子行动避人,以为得了银怕人发觉,忙忙谴走闲人,只悄声问话,谁知那李盛却哭丧着脸道:“娘,我和舅母都被骗了”。

王姑母大惊,听得那吴温断袖,做局骗王家,不仅抵押酒楼,还欠了十万两,便两眼一闭,竟是昏厥了。李盛急忙掐她人中,谁知这老娘只是哼哼,连个眼也不睁,妆个晕倒模样。

李盛见向来指手画脚的母亲,也撒手不管,便自家收拾行李,说是去高山书院避避。王姑母听得这话,立时睁眼,拽住李盛不放。李盛叹气道:“娘,若是咱们逃了,街坊怎得看我,就算以后中了金榜,也被人弹劾,掳去功名哩”。

王姑母听得,骂道:“若不是你说那博大彩,怎能亏空十万银”,又愁道:“十万银哩,就算那狐狸卖作花魁,也补不了这个缺”,等思索片刻,又问道:“那借银文书上,按得是谁手印?若只你舅母按了,倒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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