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世尊】炼制的重器,为何会被奇士化身万变魔君卷走?”
纪渊屈指叩击大案,出声询问道。
“老爷,所答所问,皆有代价。
哪怕小的知道,也无法直接解惑。”
那张人皮纸蜷缩成团,滚来滚去。
宛若眉头紧皱,烦恼无比。
最后缓慢舒展开来,显出歪斜字迹:
“因为人生一念,大道便知。
欲求天机轨迹,那就要承受相应的反噬。
越大的变数,越是如此。”
叩击声微微一顿,纪渊低头问道:
“那我应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那张人皮纸浮现几道折痕,好似一缕缕雀跃的笑意。
“关于自身之问,削减阳寿、阴寿,关于寰宇之问,克扣天寿、人寿。
若寿数不够,便累加业力果报。
老爷你的阴阳二寿,呈现出福禄绵长,长青万古之相。
天人二寿,亦是跟脚深厚,来历不凡。
完全足够支付。”
纪渊时刻以皇天道图照见人皮纸,见其所言无虚,并没有任何诳骗意思。
正要点头答应,却又看到上面跳出全新的字迹:
“但正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恶之家,必有余殃。
老爷的四寿之数,虽然都无大碍,可到底勤俭才能持家,随意浪费并不可取。
依小的之见,就让裴东升代老爷支付好了,反正他也命不久矣,干脆物尽其用。”
纪渊垂眸扫过一句句话,心念流转间,宛若迸发实质的音浪,落在跪于明堂大案下的裴东升耳中。
他猛地抬头,强顶着重如山岳的莫大官威,直勾勾望向那张背弃自己的人皮纸,眼中充斥不敢置信的震骇神色。
“你说奉我为主!岂能这般绝情!”
裴东升声嘶力竭,厉声吼道。
他当年穷困落魄到跟乞丐同吃同住的时候,从一个锦衣老者的身上,误打误撞得来那张人皮纸。
自以为是非凡的际遇,欣喜若狂。
可纵然万会人元有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的惊天本事。
裴东升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难以施展出来。
毕竟被一众乞丐打个半死,又累又饿,身无分文。
如何能够请得动帮工迁坟,重新给父母下葬风水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