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被人掐住脖子,吓到尿裤子……
「如今再看,太子无非是想教训本王,立一立他的威严!
小太监就一个由头罢了!
好让本王知道,他白含章才是东宫储君,未来接掌天下社稷、享受万民膜拜的那位。
本王拜入上阴学宫,后来踏进奇士的玄牝之门,学到《六根不净法》。
眼见喜、耳听怒、鼻嗅爱、舌尝思、意欲间、身本忧……炼成这六贼,大宗师以下的七情念头,本王皆能有所感应。
你们可知,就藩之后的每次入京。本王再见太子,都会有种直觉也似的体会,那张温润如玉的面皮下,好像极力隐忍着什么。
他明明至孝,却在皇后娘娘面前,莫名有几分藏得很好的疏离。
他与太子妃举案齐眉,可在心中却是淡漠冰冷。
他根本不是什么贤德仁厚的储君,他是大
业朝的炀帝!
史书记载那个让国运历经二代而亡的暴君,曾经也是美姿仪、少聪慧!
表面俭约朴素,不好华服美色,可实际上呢?
等到文帝一死,他女干Yin父皇的妃子,逼迫废太子自尽,又残害几个弟弟,幽禁诸多子侄!
好大喜功,穷奢极欲……谁能想得到,炀帝登基之前,会是这样的性情?
白含章亦如此,他藏得所深,忍得越厉害,便意味着内心的野望与欲念,直如洪水滔天,一旦放开就是泛滥成灾!」
怀王语气极为笃定,他向来认为人心多变,可以谎言迷惑眼睛,以行为制造假象。
唯独其欲为真,难以隐瞒。
他跟太子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少,却从未感受到七情波动。
每一回,都只有一种难以解释的无比冷漠。就好像对于母后、胞弟、其余皇子、宫女
奴婢!
他都是如此!别无二致!
「若非亲身所感,本王也很难相信,世上
竟有这般无情之辈!
景朝的江山,岂能交到他的手里!本王要让圣人知道,他看错了!更要让朝堂上下、世间万众知道,他们都错了!」
怀王斩钉截铁,六贼齐齐跳出,凝聚不同
需得电空发十九幼幼儿六年
的欲念洪流,磅礴气机彼此交织,震得虚空发出轰鸣大响!
适才船头甲板之上,周大先生惊叹于这位藩王殿下开辟九座气海。
可如今!
足足十二座大雪山也似的气海浮动,如同一轮轮冷月点亮,照耀至尊至贵的躯体!
「赤练和白眉既然死了,那就斩断这条线,应对黑龙台的调查,灭圣盟要做出牺牲,让出一部分棋子。
用那些不甚重要的禁物下落,转移东宫的目光,免得继续停留在本王身上。
必要时候,拿……杨洪挡灾!
他无儿无女,门庭凋零,已经是风中残烛,
再推一把,就该臣服黄铜王座下!
至于纪九郎,让定扬侯去应付。辽东不乏豪杰,董敬瑭、申屠元、聂人英……够那泥腿子耗一耗气力!」
怀王缓缓睁开双眼,闪过一抹妖异紫意。他抬手触碰虚空,似有一顶熔炼无穷道则、无尽权柄的黑色冠冕,呈现于掌中。轻轻一握,就如梦幻泡影消散成空!「太古天庭的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