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永槐自己乐了半天,发现妻子似是有些忧心忡忡的。
他心下微微一惊,搂住妻子:“怎么了?看着心情不太好?”
喻永槐还当妻子是被他娘生孩子吓到了,正想着怎么劝慰,就听得妻子期期艾艾的问他:“……如果,如果我肚子里的是个女孩儿,你会不会失望?”
“女孩儿?!”喻永槐睁大了眼,“哪来的女孩儿?”
岑月宜心底微微发沉,她心下一酸,索性直接道:“大夫说了,我肚子里这一胎,很可能是个女儿。”
岑月宜一见喻永槐那傻愣在原地,微微张着嘴,说不出话的样子,顿时误会了,还以为他不喜欢女儿。
孕妇本就敏感,见喻永槐这般,岑月宜心里涌起一阵酸楚与失落,正要落泪,就见着喻永槐突然大叫一声,一把把岑月宜抱了起来,还转了一圈,欣喜若狂的叫了起来:“女儿?!当真是个女儿?!”
岑月宜人都有些傻了。
喻永槐哈哈大笑,往岑月宜脸上重重的亲了两口:“好月宜,你要是真生了个女孩儿,你就是咱们老喻家的大功臣!”
岑月宜人还傻着,她忍不住问喻永槐:“是女孩儿……你很高兴?”
喻永槐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月宜,你不知道,我们老喻家就杏杏一个女娃娃,盼女孩儿盼了好多年了。打从二婶婶生榜哥儿的时候,我们就盼着是个妹妹,结果一直到三婶婶生了棉哥儿,四婶婶生了栩哥儿,眼下我娘又生了枫哥儿,一水的儿子!盼女娃娃都要盼疯了!”
喻永槐又把脸贴在岑月宜的肚皮上,欣喜若狂的样子:“闺女,我要有闺女了!”
岑月宜还有些愣:“……啊,我不知道……”
“不是说儿子不好,儿子我们也一样喜欢!只要是你生的!这不是怕你心里有负担么!”喻永槐搂着岑月宜的腰,喜滋滋的解释,“再加上你又是头一胎,家里人怕你多想,所以都没提过这一茬!”
岑月宜说不出话来。
喻永槐则是欢喜疯了,又不敢声张,怕按照老话说的,把女儿给吓跑,他只能自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转圈瞎乐:“女儿,哈哈哈,女儿!”
岑月宜此时此刻的心情,一时间都有些难以用语言描述。
就是,她男人,好像,欢喜疯了……
枫哥儿满月酒的时候,宫里头来了圣旨,聂皇后赐给枫哥儿一块玉佩,这等荣宠,简直是给足了喻家面子。
不仅如此,来传旨的内监笑道:“皇后娘娘还有口谕给乡君,说是好些时日没见过乡君了,有些想念,宣乡君明日进宫觐见。”
杏杏抱着枫哥儿谢了恩。
翌日,杏杏进了宫,宫门口便有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等着,给足了杏杏面子。
那宫女对杏杏很是恭敬,行礼后笑着夸道:“好些时日不见乡君,乡君容貌越发娇妍,身量也高了不少。”
杏杏爱听旁人说她长高了,闻言也很是开心:“真的高了?也不枉我日日都喝一杯牛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