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端王喜宴,李竞喝得酩酊大醉,不自觉竟然绕到后院喜房,酒壮胆气,心头生出邪念,想要糟蹋这新过门的端王妃。
反正端王也不在府内,谅这端王妃也不敢往外说!
栾景只觉一阵酸臭酒气扑面,塌上的软褥就陷忽然进去。
“皇兄不会娶了个哑巴?窝囊废配哑巴,可真是有意思!”李竞忽然笑起来,目光色迷迷地打量。
他阅女无数,眼前的栾景身穿宽松的大红喜袍,却难掩身段婀娜。
不知这盖头下面,又是何光景……
“来,从了小爷,小爷带你快活,你可不知道,李瑜是个短命鬼,他活不了多久,兴许还不能人道,你就为他守活寡吗?”
栾景要紧牙关,拼命发力,可是李竞的手竟然把她的手抓住,来回把玩。
栾景不住地反胃,可是身体无法发力,一切挣扎都无济于事。
正在这时,喜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我竟不知道,皇弟有钻人喜房的癖好。”来人正是李瑜,他的目光噙着几分玩味,在栾景那双白皙如雪的手上,停留片刻。
这李竞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
可是喝醉后的李竞,却浑不在意,他嘻嘻一笑,一张肥厚的脸被挤出褶子,“李瑜,你少给我在这放肆,你就是个废人!我今天就是抢占了你的王妃,你能奈我何!”
他说罢,又将栾景的手,抓起来,在李瑜眼前晃了晃。
李瑜心头起了怒火,可还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皇兄所言极是。”
在李竞眼中,此时的李瑜,为了讨好自己竟然要把自己的王妃拱手让人,果然还是一副窝囊废模样。
而栾景听到这话,心也慢慢揪紧,端王并不能救她,而她需要自救。
“李瑜,你知道就好,窝囊废,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李竞一想到自己能在李瑜的婚房,得到李瑜的女人,便浑身升腾起说不出的舒爽。
他突然放下栾景的手,慢慢走到李瑜身前,他想狠狠地把李瑜踹到,好好挫挫李瑜的威风,但是李竞才出脚,便被李瑜踹倒。
李竞瞬间倒地,捂着腿哀叫,声嘶力竭。
李瑜仍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李竞,这下酒醒了吗?还敢说浑话吗?”
李竞这才明白李瑜是在扮猪吃老虎,一张油脸登时失去血色。
他竟然被李瑜这个奸人给骗了,他拼力起身,可是李瑜又狠狠踩到他的肥肉上。
一只皂色长靴,在李竞身上来回碾动,李竞杀猪似的嚎叫起来。
“滚吧。”
李瑜施舍似的放开李竞,李竞连滚带爬地跑出婚房。
而被盖头遮住视线的栾景,却不知道发生何事,她听到男人一阵细弱压抑的咳嗽,心里便想起来,众人对李瑜的描述——病秧子,窝囊废。
李瑜佯装病弱,脚步虚浮似的走到栾景面前,随意地挑起盖头。
本打算慢条斯理地说话敷衍这新过门的王妃。
却不料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
少女容颜昳丽,长睫若羽,她微微抬眸仰视,稀疏的灯光浮动在瓷白的面额上,自成一段风情。
“是你……”栾景轻声呢喃,她未想到,端王竟是那日救下的男子。
李瑜却长眉微蹙,连额心的绯痣,都多几分生动。
李瑜方才眼中的讶然渐渐平复,心中开始多了几分怀疑。
初此遇见,她神色张皇,明显是在出逃,甚至走时还索要银钱,怎么再次遇到她就成了自己的王妃,莫不是御史那里派来的细作……